“容侯爺的要求只是這樣?”秦執溫聲問,“如果只是這樣,為何容侯爺一直不肯接受本王?”
“壽王殿下多想了,”容侯淡然道。
“但願只是本王想多了,”秦執輕輕捏著袖口位置,來回磨砂了兩下,遂又抬目:“關於前兩天的刺殺,容侯爺可有眉目了?他們令我們損失諸多,又害了小音一雙腿差點折斷,這件事怎麼都得算清楚才是。”
山風吹過,吹開了容侯耳邊的髮絲,將他深邃迫人的眼神顯露無憾,“壽王殿下只管好生養身體,刺殺事件自由本侯來負責。”
能夠如此大口氣的說出這些話的人,整個褚國也唯有容侯一人。
秦執微微而笑,“那容侯便多勞些了,本王等候容侯的好訊息!”
容侯眼風輕掃間走到他的身邊,再停住,側面對著,“不管壽王殿下想要在背後動什麼手腳,還請壽王殿下避遠了天音,不要將她無辜牽扯進來。”
秦執則是淡淡道:“容侯以為,小音她真的可以避得清嗎?連容侯你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此話,可不就是在直接為難本王。”
容侯凌厲一掃,“本侯只是希望壽王莫要將她推在前面,現在天音是壽王的妻,也該知道一條線若是斷了,結就落下了,這麼簡單的道理壽王該明白的。”
不論是警告還是威脅,秦執看上去皆是無動於衷。
“本王自然明白,”明白和做為卻是另一回事。
明白了不代表著真的按著那個方向發展,有些事,往往會超呼人的意料之外。
被岳父不喜,秦執感覺挺不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容天音多想了,回程路上,隊形似乎有些太過不對勁了。
除了刺殺遺留的後遺症外,似乎還有點別的什麼東西正醞釀著,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有些��說姆⒘埂�
因雙腿受傷,容天音一路上來都不能動彈的坐在馬車裡,吃睡都在裡邊,外面的情況也只能掀簾子瞅兩下,從清苒的嘴裡根本就套不到有用的訊息,更何況這丫頭對她不太忠心。
拜刺殺所賜,容天音爬範祀司馬車的事也就揭過了。
但過後,沒少被範大人用來打擊容侯,兩人在朝堂上水火不容早已不是秘密。
回程路上,容天音拿出了那支箭,放在眼下詳端著,且不去想這場大規模的刺殺,但是這一支箭足以令容天音深思了起來,還有落馬的事。
那個人還真當她是傻子了,不要以為她眼瞎了沒有看到。
捏著箭矢,容天音慢慢地眯起了黑眸,兩次了。落馬不成,再來這次的試探嗎?只可惜,她可不會讓對方如意。
秦執對她一如即住的好,就差沒有在她的馬車前端茶送水了。
也許是因為她救了佘妃一命,所以才會讓他對她有改觀的更好吧。
秋過,冬來。
容天音在眾人異樣目光下,終於忍回了壽王府。
皇帝狩獵歸來,首先要檢查的是太子的監國情況,為保這次的萬無一失,太子到是極其的安分,能力上也發揮到了最好的作用。
“可把我憋死了,”躺在自家床鋪上的容天音,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一路壓抑過來,再被悶在馬車裡,容天音能忍下來也算是個奇蹟,這會兒回到了家裡,容天音可就不再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清苒看著容天音沒形象的朝著榻上一躺就不起,從鼻子裡哼了聲。
容天音身邊沒有可照顧的人,現在只有清苒,蘭院雖說不太大,可也不小,清苒自然是要出去叫人過來幫著整理。
幸好這雙腿沒廢,他們帶過去的太醫還算是不錯,這幾天下來,她也能走路了,只暫時不能走得太多。
這種事總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