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在這裡顯擺不成?真是無趣!”容天音看著他們兩人一來一往的客套著,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
兩人相視一眼,不覺宛爾。
“壽王妃說得極是,”範峈對容天音到是放得開,完全沒有了先前那種厭惡感。
容天音切地一聲,懶得跟這些人文縐縐的客套下去,再不吃,菜都涼了。
好不容易吃飽了飯,容天音見兩人還斯斯文文的用著,癟癟嘴,無聊地開啟自己這邊的一扇窗,無聊地一邊觀著街下面的熱鬧,看著天空飛起的孔明燈。
像萬盞燈火由下飛騰,煞是漂亮!
不由得,容天音都看得一痴。
靜靜凝視著玲瓏身影,秦執竟也忘了飲下手裡的一杯熱茶,等涼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竟也看得痴了。
範峈坐在其中,各種不是茲味。
看著秦執這般模樣,慢慢地垂下眼簾,掩飾自己那點異樣的情緒。
也許,這就是緣份吧。
再怎麼分離,終有一天會圓回來。
有緣無份的,卻只是獨自酌酒自傷,什麼也不能做。
“壽王爺,茶酒已涼,該走了……”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情,範峈緩緩地開口。
秦執鬆開茶杯,轉過頭來看範峈,淡淡道:“也好。”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容天音從天際轉開目光,回頭看到已經放下筷子的兩人,兩眼一亮,“要走了?”
秦執柔和一笑,“我們走吧。”
容天音一轉身,就朝樓下走去。
秦執緩慢的跟在她的身後,到現在為止,他仍舊不清楚容天音將他們三人請過來到底喻意何為。
“秦執,我要買這個,還有這個……”容天音一接觸到那些奇形怪狀的花燈,就有想要全部買下的衝動。
秦執縱容地一擺手,旁邊的戴弦和方拓對視一眼,只好一人掏銀倆,一人拿的跟在她的身後。
不知何時,容天音又笑眯眯地轉了回來,然後一人一個花燈。
範峈的是隻豬,秦執是隻猴子!
秦執和範賂一愣,特別範峈,舉著手裡的“豬燈”,頓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容天音看著兩人愣怔的模樣,指著範峈難看的臉哈哈笑了起來,那囂張的模樣真想從她臉上擰一把肉下來。
雪紛紛揚揚的落在少女輕快的身形上,富有感染力的笑容,霎時令人也舒服了起來,突然感覺,這個冬季也沒有那麼冷了。
秦執有點得意地舉了舉自己猴子的花燈,眼眸都笑彎。
範峈剛剛被那道笑容感染好點的臉色,突然又黑了下來。
“小音等等為夫!”
秦執也難得調皮地發出輕笑,腳下步伐不由加快了起來。
範峈有些氣惱,手高高一舉正要朝地下一砸,看著少女三步一回頭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砸下來的動作怎麼都做不到。
算了,豬就豬吧。
容天音瞅著身後兩個人,笑得有些邪氣。
其實秦執身邊的朋友少得可憐,支援他的人更是少得不能再少了,朝中……也只有範峈了。
不要以為她容天音是個傻子,他們二人的相處模式看著就不簡單。
前面範峈又進壽王府,秦執去見人卻不讓她去,這裡邊就透著一股古怪,不得不讓她懷疑。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之間有什麼貓膩,所以,這次容天音算是為了秦執將範峈請出來的,只是這些想法,卻不能和秦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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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隱者的身份很好認,禇國人都知道神隱者進了禇國,一直住在蒼海城的祭祀臺裡。
曾兩度為了壽王妃的性命走出來外,就再沒有出來過了。
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