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站立的容戟,如洪之熱迸發而出。
一掌震得當面來的人虎口一麻,手時的劍差點掉落。
在片刻之間,黑衣人已經改道向秦聞,他帶著明顯快撐不住的容戟疾退,護著容戟的位置一轉,將他自己的背對著危機。
而傾刻間,沈閒已經來到秦聞面前,截住了黑衣高手,兩人直接在虛空中對起了招。
步伐如驚羽飄移,拳法如勾如幻,拳掌在瞬之產變幻來回。
容天音將自己伸出的頭又縮了回去,眯著眼睛看著前面的一幕,如果不是秦聞先一步救下她的父親,只怕她已經全部暴露在人前。
按奈著心裡的擔憂,容天音躲在暗處,看見沈閒將那黑衣人擋了出去,稍鬆了一口氣。
有了沈閒這個武功深厚的人加入,馬上將局勢掌控了下來,再來,黑衣人們也不敢多加逗留,見勢已失,已有要撤退的意思。
果然,在沈閒將那黑衣人一擊而退時黑衣人順勢一個騰空翻身出去,然後呼啦的一下,所有人都退隱出去。
容天音擔心容侯,這才咬牙忍住沒有追出去。
“皇上,您受傷了。”沈閒沉聲陳述著皇帝受傷的事實。
容戟還在皇帝的懷裡,也許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容戟緊咬牙關,兩眼渙散,手正極力抓住秦聞的明黃衣袍。
“是……是盅……”
秦聞托住他的腰,穩住他的身,聽他斷續吐出的字眼,臉色徒然大變。
“太醫,把所有太醫都給朕找過來,快……”
皇帝目眥欲裂的大吼了起來,但細心的人馬上就發現皇帝顫抖的害怕。
看著山雨欲來的盛怒,所有人都不敢怠慢分毫,沈閒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沉穩的皇帝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好像馬上要失去最珍貴的東西的表情,那實在太過恐怖。
有種只要容戟出事,天下馬上就要為容戟顛覆的駭浪錯覺。
“你給我撐住,聽到了沒有,容戟……”
容戟眼睛已經開始充血了,體內的盅長得飛快,有種被人抽筋拔皮的痛。
被皇帝橫抱飛掠在宮道上的容戟彷彿一下子失去了生氣,死死地盯著皇帝稜角分明的臉,然後聽容戟艱難的開口:“謝了……秦聞。”
“閉嘴。”
皇帝在人前露出了慌亂的樣子,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帶著容戟以最引以為傲的輕功飛掠入宮。
看著皇帝如此的失控,沒有人敢慢吞吞的行動,眾人皆飛快的施展起了絕佳的輕功,可始終沒法跟上皇帝瘋跑的身影。
是以,黑夜下的宮道馬上就出現在這樣的驚悚的一幕。
數十條身影飛驚在皇宮之中,如果不是看到首前的皇帝,只怕禁軍們都下意識的出動了。
容天音站在牆邊看著施展輕鬆進入皇宮的身影,又見有人以輕功飛快的奔向太醫院,容天音眉一揚,對容戟的情況擔憂了起來。
容天音想要出宮的心情會沒了,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宮中又要翻騰好一陣子吧。
皇帝寢殿。
皇帝陰森著臉一腳將跪在腳下的太醫踹了出去,“廢物,朕是讓你們壓制他體內的盅毒,不是叫你們讓他痛死。”
“皇上請息怒……請容老臣……”
“容侯若有差池——”後一句話皇帝重重地壓住了。
所有人都屏了呼吸,皇帝已經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暴怒了?
“給他拔盅毒,越快越好。”
“是,”被踢出去的太醫又連滾帶爬的到了龍榻前,看著容戟極力的忍受體內的折磨,一眾老少太醫皆冷汗大抹。
“皇上,您的傷還是趕緊處理一下才好,”柴公公斗膽上前,看著皇帝垂下來的袖口,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