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
可秦執卻知道,這事情只怕是他的母妃才能對容天音做出來。
“疼嗎?”他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撫過容天音那五指印。
容天音被他溫柔的動作撫得有些癢癢的,不自在地扭開頭,“不就是一巴掌,我皮厚著呢,你也別怪母妃,她也是心急你才失了理智。”
是不是天下做母親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她不知道。
因為她從小就沒有父母,到了這一世,有一個疼愛她的爹,可是他們現在站著的立場有些尷尬。
容侯唯皇帝是從,而秦執則與皇帝的關係有些惡劣,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可容天音隱隱可知,秦執的病因只怕與那位皇帝脫不了干係。
他們以往的事容天音不想探究,只要沒惹到她頭上她都好說話。
但是——
容天音黑眸一眯,那康定王竟敢在暗地裡給她使絆子,害得秦執摔成這樣,不可饒恕!
康定王對秦執並不是沒有防備,只要秦執沒死之前,都有可能成為他奪嫡的絆腳石。
所以,這一摔,康定王只怕是有意安排的,再想想康定王無緣無故的衝她說的那些話,還要非得教她騎馬的執著樣,容天音黑眸眯得更細了。
細想之後,容天音發現在摔馬的時,康定王就在他們的身邊經過,而另一個人……可就值得容天音意味深長了。
在那等混亂的場面,只要催動一點點內力,就完全可以將馬擊摔出去。
見容天音雙眼沉沉的思索著,秦執一動不動地看著,眼神透過微弱的光線放在她緊抿的唇線上。
“小音可還覺得疼?身上可摔到了?”秦執低弱的聲音從身後響來。
容天音猛地拉回神,突然深深地看著秦執沒有說話。
秦執被她看得有些怪異,笑道:“小音為何這般看為夫?”
“太醫說你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那位闕神醫也是這樣說的?”容天音雖然確定了秦執不是在裝病,可是總覺得這一摔有些蹊蹺。
秦執低低地咳著,壓抑著不吵醒了躺在靠椅上的佘妃。
“不論多少時日可活,為夫都不會讓小音委屈的。”
“秦執,你不用瞞我的。”容天音有些煩他的溫柔。
每次都是想用這樣的語氣繞過去,當她容天音是死人啊。
她突然肅容,讓秦執有些微愣,緊而又是輕輕地一笑道:“小音想要知道什麼?在為夫有生之年,必給你答案。”
他這句話讓容天音心裡有些悶堵得難受,張了張嘴,想要問出來的話就這麼吞了回去。
他們之間總覺得少了那麼一點點的信任,也對,她自己本身也有很多事情瞞著秦執,他不會向她敞開心房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她也必要計較這些。
想通是一回事,想要透過心裡的那關卻還是有些難度,總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要說得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似的,”容天音皺眉呢喃著。
秦執蒼白地微笑著,“委屈小音了,如若有一日為夫真的撒手離去,為夫會給小音準備一封和離書,到時候小音再尋一個真心待自己的良人過一輩子,九泉之下,為夫也心安了!”
容天音越聽越生氣,就是見不得他這樣風輕雲淡的對待自己的生死。
話說得好似他的生死根本就不值錢般,又好像病入膏肓要撤手歸西似的。
“別在我面前說什麼死不死的,我看王爺也沒那麼容易死,”容天音皺眉粗聲道。
看著容天音擔憂的模樣,秦執蒼白的笑臉有了點紅潤色。
容天音悶悶地低著頭,秦執則是疲憊下來,靠在枕頭上微眯著眼眸。
容天音抬頭見他的樣子,鬼使神差的上前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