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將那舉家遠去的秦執大卸八塊。
本以為他要殺的人只是水晟邢,沒想到他連一個下人也沒放過。
相府突然慘遭滅門,一夕之間改變了所有,秦謹恨不得將那人拖回來施以重刑。
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
昨日秦執請旨時他並沒有什麼懷疑,到了晚間相府傳出血腥味,他也不過以為秦執是要殺了水晟邢身邊的那些死士,不想,結果卻是如此。
皇帝覺得自己被耍了,而且還被耍得很狠!
“皇上……”尚公公戰戰兢兢的從殿門移進來,哆嗦著喚了一聲。
“滾!”一堆摺子突然被一掃而飛,遠遠的差點就打在了尚公公的身上。
尚公公撲騰大跪在地,“皇上,是,是太尉大人來了!”
“範世劭?”秦謹咬牙擠出,聽在尚公公的耳朵裡極是陰寒,還帶著幾分陰森森的殺氣。
“正是範大人。”
“讓他進來,”正是尚公公想著要不要先退出去讓太尉大人先離開時,皇帝卻開口了。
尚公公得了令,立即跑了出去。
不多會兒,陰沉著臉色的範世劭走進來,面見皇帝的臉色後,範世劭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相府,那可是相府啊,不是普通的大戶人家,也不是什麼平常官員。
文官之首相,未來的皇后,就這樣被一夕之間滅之殆盡了。
到底是誰有這等本事,整個褚國都心如明鏡,不是皇帝就是攝政王,而前者絕無可能。
那麼唯有剩下一個攝政王。
不,還有一個范家。
範峈是祭司,權力也彼大,再加上範大人是武官之首,想要無聲無息的滅族,也簡單。
只是范家沒必要那麼做,太過明顯了。
所以,大部分人只會朝壽王府那位猜測。
但是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誰也不能指控秦執的犯罪,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向著複雜的方向發展。再者,這個時候秦執又出發南北邊境平亂,在百姓的心中種下了一種奇異的東西。
是以,這件事情讓秦謹很苦惱,也很抓狂。
“老臣拜見皇上……”
“行了,範愛卿不必拘禮,”秦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範世劭上前幾步。
範世劭也不囉嗦,直走上前,直言道:“關於相府滅門一事,皇上,臣有話要奏。”
秦謹眼眸一眯,“範愛卿,朕打算將此事交由你來處理。”
“皇上?”範世劭正是想提醒皇帝別將此事交由他手,可話還沒有說完,皇帝就已經宣佈了決定,而且不容許範世劭反抗,只能接受。
相府一倒,最有利可圖的就是范家。
這個時候受到的輿|論也會濃烈了起來,所以秦謹是打算讓他們自己去解這個異論。
“臣領旨。”
在皇帝眼神逼壓下,範世劭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
攝政王不愧為攝政王,連走了也不忘給他們潑一盆汙水。
這回,該如何收場?
身為老油條的範世劭也不由苦惱了,而且還恨不得這個時候把秦執的皮給剝了。
但人家現在舉家離開了皇城,跑到南北邊境去逍遙快活了。
範世劭恨得牙癢癢的,連心血都吐了,依舊還是得好好處理此事,因為事關范家。
相府一倒,身為攝政王原來的支持者,自然第一個受到皇帝的忌憚。
範世劭也只好認了,誰叫他們范家這麼倒黴呢。
將此事交到范家的手裡後,秦謹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有個人承擔一些壓力了。
秦執將范家留下來,也該用到范家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