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寒一人。一來那洞穴位於豎直陡峭的巖壁上,一般人無法抵達,再者那處一直是焰霞宮的聖地,根本不會容許他人進入,更不要說外|洩出去。
說話間,九大護法便已來到。
這九大護法當是整個焰霞宮中武學上的佼佼者,輕功當真是境界至高,距離這麼遠,須臾間便到了。
這是有史以來九大護法頭一次進了議事廳。因魔功著實霸道,練就起來也是兇險之極,著實需要有人在旁看護幫扶,因此這九大護法職責就是鑽研武學,助宮主提升功力。而對於焰霞宮的其他各項事宜,九大護法從來不會參與,也不甚在意,自然是從來不會出現在這議事廳裡。
若論起焰霞宮其他事情這九人怕是毫不知情,但論這魔功,便沒有人比她們更瞭解。因此,最有發言權的也是她們。
素淺將事情緣由與九人說明,九大護法聽聞此事,竟然沒有絲毫的詫異,極為平靜的點頭領命。其中一人走出來,站在万俟寒面前。
素淺對万俟寒道:“阿寒,你不必緊張,你體內有魔功的功力,你平時沒有使用過,你且按照這位護法所說的方式將那功力引出。”
“這樣,她們就信你了嗎?”万俟寒盯著素淺的雙目,問得認真。
聽到這話,素淺剎那間溼了眼眶,嘴角上彎,柔聲道:“你做到了,就可以證明你的身份了,恢復你該有的位置。”
“嗯,我知道了。”万俟寒點頭,又深深看了素淺一會兒,才回身面向站在她近處的護法。為了淺兒,她什麼都能忍受!
護法冷靜平緩的聲音逐步引導著万俟寒,讓她逐漸的將深埋體內的魔功逐漸提起,隨著幾次吐納之後,万俟寒的面上開始變化,一道道蜿蜒的紅色紋路開始出現,顏色也隨著時間推移而逐漸加深,她的嘴唇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紅,深紫,甚至趨向烏黑。過程中万俟寒兩條秀眉卻緊緊地揪在一起,似是極其痛苦。
素淺在一旁看著心疼,卻又不敢打擾,只能憂心的看著。
片刻後,万俟寒突然睜眼,眸中已是赤紅一片,張口吐出一口烏血,身子便有些搖搖欲墜,立在一旁的素淺急忙上前扶住她尚小的身子,心疼的撫摸著她已是汗津津的臉頰。隨著面上紋路的快速退去,万俟寒的呼吸也漸漸平緩,在素淺的懷裡也緩緩合上了眼。
素淺焦急的看向護法,見那位護法安撫的向他搖頭,這才將蔓延上的恐懼強壓回去。
“諸位可相信了?”素淺的聲音有些冷。
事實擺在面前,怎能不信。
在座眾人皆已起身,均是單膝著地,雙手抱拳,齊聲道:“恭迎宮主。”
見事情已經說清,素淺也不再耽擱:“我知曉諸位均是對焰霞宮,對宮主忠心耿耿,對宮事擔心也是必要。但如今宮主身份已明,還望各位日後各司其職,為宮主分憂。”
“屬下謹遵教誨。”
“那便就此散了吧。”
素淺說完,招來濁月枯風幫著將万俟寒帶回主院安置。尋宮內醫者檢視,也無症狀,只是氣血不足,有些暗傷未愈,但也只需長時間調理即可。
素淺還是放心不下,便詢問九大護法。為首之人與他解釋:“回主君,依我等看來,怕是宮主如今身體尚且年幼,無法支援魔功的強大沖擊才會暈倒。”
“那她現在的這種狀況會不會更容易走火入魔?”素淺一想到那日在林中万俟寒被逼徹底魔化之後的樣子就心有餘悸,若不是有幸尋得鬼醫醫治,怕是如今已經……他根本不敢細想。
“回主君,魔功與其他功法不同,逆應常理而為,棄循序漸進之法,反而而是強行將經脈打通,將頂層功力灌注體內,但如果使用全部功力,就會走火入魔,只能逐漸吸收,適應,之後才能為己所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