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似乎找錯了地方。”
“什麼找錯了地方?我剛剛打電話他還在這個房間,一丘之貉,遮遮掩掩,總是玩這一手不累啊,沒有創新……”
“你好,是這樣,在這位先生入住這個房間之前,是有一位姓阮的先生也登記了這個房間的,不過,他在這裡沒停留,大概五分鐘左右就退房了。”
沒想到經過工作人員一解釋,這女的更是憤怒,她閉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使勁在地板上跺了一腳,又喊了一聲:“王八蛋阮煜豐,你氣死老孃了!”
“老孃跟你沒完!”
說著話,這一口一個老孃的女子又一陣風一樣的出去了。
服務人員對馮喆說了抱歉關門離開,馮喆心說這女的年紀不大脾氣不小,不過想想那天在車上搧人耳光和今天的舉動,也算得上是很有個性。
但是馮喆又躺在床上沒幾分鐘,門又被敲響了。
開啟門,剛剛那位美豔的“老孃”去而復返,不過這次她沒朝裡面衝,而是皺眉對著房間裡的馮喆問:“你不認識阮煜豐?”
馮喆點點頭。
“真不認識?”
馮喆再次點頭,這女的再次轉身離開,但是走了幾步又回頭說:“對不起了!”
馮喆在門口站了一會,看那女的坐電梯離開,才關了門,在門後面等著她再來,不過沒有等到。
不知道第一天來報道說沒有宿舍是因為工作人員的原因還是別的,第二天正式的到黨校開始學習,馮喆是做好了接受各種刁難和事端的,但是,卻再也沒有。
一切都很平淡,一切都很順利,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讓馮喆覺得有些不正常。
馮喆的舍友叫韓連奎,是來自五陵市其他兄弟縣的一位二十九歲的副科級人士,工作單位是審計局,第二天馮喆到了宿舍,發現原本沒有住人的那張床鋪上這會倒是鋪上了鋪蓋,而原本住人的那張床倒是空著,馮喆仔細的看了一會才明白,原來連床鋪左右都挪了地方,但是不知道韓連奎為什麼要這麼做。
韓連奎看起來文質彬彬,他不愛說話,回到宿舍後幾乎不和馮喆有語言上的交流,甚至連目光的交流都沒有,應該說是非常安靜的一個人。
但是到了當天夜裡,馮喆發現韓連奎這個人一點也不安靜。
熄燈休息之後,馮喆躺在床上想事情,這時聽到韓連奎那邊有嗡嗡嗡的說話聲,像是夏天要吸人血伺機而動的蚊子一樣,開始馮喆以為韓連奎在給誰打電話,可是再一聽,又不是打電話,像是在背書。
躺在床上還學習,這是很努力的一個人。
馮喆也沒仔細聽,可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韓連奎還在那邊“背書”,馮喆側過頭往那邊看看,卻瞧不到韓連奎的頭,藉著光影,發現韓連奎用被子將他的人整個蒙了起來,在被窩裡嘰嘰咕咕。
這人真有意思。
馮喆覺得韓連奎可能是怕影響自己休息,所以才這樣,於是準備叫一下韓連奎,可是他再一想,覺得不對,哪個人躲在被窩裡背課文一背就是大半個小時還不帶停頓的?那這人記憶能力也太好了,而且,要背的文章,那得有多少字?
這種情況又持續了多半個小時,韓連奎終於停止了這種讓馮喆難以理解的禱告式的誦經活動,馮喆聽到韓連奎從被窩裡探出了頭,然後是起身在往自己這邊看。
馮喆覺得很奇怪,於是假裝已經睡著了,韓連奎輕輕的咳嗽一聲,下床往馮喆這邊走了過來,他靠近點又仔細的盯了馮喆幾眼,像是在確認馮喆是否睡著了,然後拿了盆從暖壺中倒了開水,窸窸窣窣的開始洗什麼。
黨校的宿舍房間裡沒有衛生間,洗漱要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間,馮喆覺得韓連奎不像是在洗臉或者擦身子,那就是在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