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間房地下隱藏著各種礦物,土壤相對貧瘠,不利於植物生長,那些樹後來又被砍伐掉,白白的浪費時間精力,還讓大家怨聲載道。”
“可礦藏是不可再生的,總有枯竭的一天,你不需要只種黑百合,譬如鬱金香就是百合的一種,可以多一些品種小範圍試試啊,讓產業聚集化,產品多樣化,否則半間房經濟體制太單一了,前人將路走出來了,該做的幾乎都做了,怎麼顯出你?”
“你說的是,gdp是衡量政績的標準,要廣開財源,經濟指數上去了,才算是為政成功,但是,我覺得一切首先要以穩定為先,不能朝令夕改。”
馮喆低頭看著柴可靜秀美的鬢角說:“謝謝媳婦為我著想。當一個鎮的一把手,我即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也算是李自成進京,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所以穩打穩是最關鍵的。我想,曾經和我一樣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是都想做出成績的,沒有人想將鎮shu記當做自己仕途上的最後一班崗位,但怎麼去做就是一個課題,而且能在這個位置上的都不是簡單之輩——當然我不是在自己誇自己多有能耐,我是說既然大家都想出成績,那為何有人卻做不好呢?這顯然就是要慎重的地方,雖然有可以借鑑的,不過歸根到底還是靠自己摸石頭過河,退一步講,權力這東西,到了手的也還不見得就是你的,你還要有能耐把它掌控好,而且越是不起眼的環節,絆倒你的可能越大。你是省裡發改wei的,工作中上司和你之間存不存在‘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這種情況?如果有,那你也還只是限於做具體工作,這些具體工作也只限於行政事務,而從我嘴裡說出‘種花’容易,下面村民落實起來可能就有各種各樣的制約和困難,這些制約和困難不光光是在田間地頭的體力勞動,還有資金和技術上的困擾,再有,要是種花當年有了效益還好,不然的話,原來的莊稼收入沒有了,還白白賠了功夫和時間,這裡損耗的就太多了,所以不能不慎重。我從縣裡下來,一步走錯,損害的就不光是我自己,更何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我犯錯等著看笑話呢。”
“嗯,你有想法就好,我就是盼著讓你更好。”
馮喆吻了一下柴可靜幾乎是白嫩的透明的耳垂,聽著她輕輕嚶哼了一聲,手也握緊了自己的手,就摟緊了柴可靜的細腰接著說:“今年過完春節,我剛剛來半間房那會,一天鎮上集會,我到農副市場轉……”
“呀,大老爺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去了?可見是真心為民做事的。”
馮喆聽柴可靜打趣自己,在她圓潤的大腿上撓了一下,等她緊張的全身緊繃雙腿夾緊了才繼續:“一個擺攤賣茶葉蛋的老婆婆和兩個歇腳老太太在議論我……”
柴可靜從馮喆懷裡直起腰:“哦?老婆婆議論你什麼?”
“老婆婆說讓我趕緊娶你過門”,柴可靜聽了伸手在馮喆身上輕拍一下:“還一本正經的?老婆婆認識我麼?那她們是不是要做媒婆呢?”
馮喆笑笑說:“我給她們解釋現在都興自由戀愛了,老婆婆說自由戀愛也得趕緊娶你過門……”
柴可靜要擰馮喆的嘴,馮喆躲著笑:“好好好,言歸正傳,她們不認識我,也就是在閒聊,老太太問老婆婆說,你總在街面上,知道的多,你說鎮上新來的那個官怎麼樣,那老婆婆說‘好’,老太太又問以前的劉書ji怎麼樣,老婆婆還說‘好’,她們就一起笑,老太太說既然之前的劉shu記那麼好,怎麼還被縣裡給撤職了呢?”
“哦,老婆婆怎麼回答的?”
馮喆沉默了一下,看著遠處的山巒說:“老婆婆當時並沒有直接回答,先看看四周趕集的人,人老成精,她很機警的,我只有裝作趕集的蹲在一邊攤位上問詢貨物的價格,聽那老婆婆說:關鍵換書ji的事情咱們老百姓說話不頂用,不然之前的劉依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