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芳聽的連連搖頭,這是什麼世道?整一個亂七八糟!
這時,浩然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了過來道:“芳,這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
寒芳一心想看熱鬧,用肩膀扛扛浩然,不依地說:“看看嘛。”
亭長掃視眾人,突然看見了浩然,忙過來行禮道:“公子,您在呢?”
浩然見躲不過只好大方地走了出來,微微一笑道:“啊!路過這裡來看看,發生了何事?”
亭長恭敬地把經過講了一遍說:“現在難就難在女的自己也說不清楚孩子究竟是誰的,雙方各執一詞,都說孩子是自己的。”亭長說著一指其中的一個男子,“您瞅瞅,他還把人給打傷了。”
寒芳細看二人,打人的男子劍眉虎目,雖然衣衫襤褸,卻掩飾不住一臉英氣。捱打的男人長得憨厚,典型的莊稼人。女人懷抱嬰孩,荊釵布群,卻也是天生麗質,白淨清秀,只是雙眼哭得通紅,不時用眼睛瞥向打人的男子。
“哦!”浩然點點頭。
亭長接著說:“小的把人押來,誰知縣令大人不在,只有命他們在這裡跪等,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寒芳走到近處想仔細看看。亭長攔住她道:“什麼人!大膽!敢往前走?”
寒芳還未答話,浩然已經上來解圍道:“她和我是一起的。”說著對亭長耳語了一陣。亭長轉動著小眼睛看著寒芳,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點頭,不停地說:“明白,明白!小人遵命。”
寒芳白了浩然一眼,用眼神質問:不知道又在說什麼鬼話?
浩然挑挑眉毛,不置可否。
寒芳不再理會,彎腰去看女人懷裡的嬰兒。
嬰兒長得白白胖胖,虎頭虎腦,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正盯著寒芳看,粉嘟嘟的小嘴一張一合地發出吧吧聲。
好可愛喲!寒芳禁不住去摸嬰孩的小胖臉,嬰孩咯咯笑著,伸出一隻胖嘟嘟的小手向她抓著。
浩然也湊過來觀看,他看著寒芳伸舌頭做鬼臉逗著嬰孩的表情充滿了少女的天真可愛,眼睛一亮,清澈的目光泛起溫情,久久注視著她。
捱打的男子看見浩然衣著光鮮,亭長又對他恭恭敬敬,就知道他是有身份的人,忙膝行了幾步,磕了個頭道:“大人,這個孩子是我的,請大人明斷。”
浩然和寒芳仔細看了看嬰孩,又看看兩個男人,從相貌上確實很難分辨出孩子是誰的。
亭長也不想在此長久耽擱時間,奉承道:“公子要不您幫忙斷斷?你的話比縣令大人還管用呢。”
浩然面帶難色,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實在不想去管這說不清理不明的事兒。
三個人又連忙向浩然磕頭,浩然只好點頭說:“好吧,今天我就斷斷看。”
有衙役忙擺上几案,放下蒲團。
浩然正襟危坐在當中,抬手一指捱打的人說:“你先說。”
“稟大人,小的去年年初租了這個妻子,年底有了這個孩子。按租約到期後,女的可以回去了,可他的夫家非要說孩子是他的。您給評評這個理兒。”
浩然點點頭,又衝打人的人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租了一年,且是在租期內生的孩子,你為何搶人家的孩子?還打傷人家?”
打人的男子充滿英氣的臉憋得通紅,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浩然見狀說:“如此看來,你自己也知道理虧是吧?要是這樣,我就把孩子斷給他了……”
浩然話沒說完男子和女子都驚呼一聲:“大人!”
浩然一看二人面帶異色,狐疑地看著二人。片刻沉聲道:“你二人定有隱情,速速道來,不得隱瞞。”
打人的男子半晌才遲疑著道:“我們夫妻二人情深似海,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