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逢變故,家道中落,老母又病重,急需錢糧治病。無奈只好出租了妻子換些錢糧看病。起初剛分開時,由於耐不住相思之苦,一直偷偷約會也行了夫妻之事。所以……所以……”
“你胡說!”捱打的男人立刻反駁,你說你們相會了,有何證據?你們偷偷相會就已已違約,現在又非說孩子是你呢,你有何證據?”
“不信你問孩子的母親?”
“孩子的母親當然向著你說話,你是她丈夫。她的話不可信!”
兩個男人互不相讓地吵了起來。女人抱著孩子又開始低聲哭泣。
“不要吵了!”浩然大喝一聲,“再吵,按咆哮公堂之罪各打二十大板!”
二人立刻安靜下來,不敢再辯論。
浩然也陷入兩難之中。孩子該斷給誰呢?
寒芳逗著可愛的孩子心想,這要是在現代一個DNA鑑定,什麼都解決了。在落後的古代就是如此麻煩。她突然想起一個典故,拉著浩然耳語一番,浩然微笑著頻頻點頭。
浩然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掃視著二人,說:“既然你們都說孩子是自己的,可是又都無法證明。孩子母親說的話又不可信,那我就斷——孩子一劈兩半,一人一半。”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呼一聲,紛紛議論這是什麼判法?太荒唐了!連亭長也是一愣,怔怔地看著浩然。
浩然望了寒芳一眼,二人詭異地一笑。
浩然回頭衝衙役說:“把孩子劈開。”
在這個年代,法律範圍以外,官的話就是法,是言出必行的,違抗就是違法。
衙役過來就要搶孩子。
女人緊緊摟著孩子,哭喊:“大人不要!要怪都怪我,孩子是無辜的。求求您饒了孩子,我願意戴他承擔一切。”
人群開始有人咕嚕,但是沒有人敢反抗。為別人的事反抗公堂,犯了死罪划不來。
打人的男子也淚如雨下,連連叩頭:“大人,是小民不對,小民不要這個孩子了,願意把孩子判給他,求大人放過孩子!求求大人!”
捱打的男子一愣,怔怔看著浩然,因為氣不過租的老婆偷偷和夫傢俬會,一時也拿捏不準孩子是否是自己的,所以判決一下;只顧想心事一時間竟忘了說話。半晌,才喃喃道:“大人……這樣太殘忍了……”
浩然和寒芳對視一笑,不約而同地想:目的達到。
浩然揮手擺退了衙役,沉穩地道:“好了,現在結果出來了。”
眾人都迷惑不解地看著浩然,凝神細聽這個不近人情的人還要說什麼。
浩然淡淡一笑,對打人的男子說:“我已經為孩子找了一個好父親,不管你是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我都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好父親。”他轉臉又沉聲對捱打的男子說,“你反應如此此遲鈍,先顧自己的感受,不配做一個父親。”繼而朗聲說,“現在我已找到孩子的父親,我把孩子判給他的父親。”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紛紛叫好。
浩然溫文爾雅地一笑,也頗有些得意,衝女子和藹地說:“現在,你們一家人可以團聚了,去到衙裡辦結案手續吧。”
夫妻二人抱著孩子,喜極而泣,連連道謝。
捱打的男子眼見雞飛蛋打,不甘心地說:“大人,那小民還被他打傷了呢,這如何說?”
浩然沉默了,按律法打人者要麼賠錢要麼受杖刑。他轉身問打人的男子:“你可打了他?”
男子英俊的臉上露出氣憤,但依然恭敬地說:“回大人的話,小民確實打了他,只因他辱罵小人的母親,小民一時氣不過,所以動了手。”
“既然你已招認,按律你要根據受傷者傷勢賠錢或者受杖刑,你可知道。”浩然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