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芳問道:“棧道需要多久能修好?”
嬴義沉思了片刻,謹慎地答道:“這個說不準,或許幾天,或許十天半個月也不一定。或許更長時間。”
寒芳驚呼:“不會吧?這麼久?被困到這山裡的滋味可是不好受!來的時候已經走了好幾天了,總不能再退回去,如果要是再來幾場大雨,豈不是更走不了?”
嬴義稟道:“因為等到棧道那邊的人發現棧道損壞,需把情況報告給郡守大人,大人再派人運送木材整修,這需要一段時日,修復時間長短還要看被沖毀的情況。”
寒芳一想起來不知道要在這深山老林裡停留多久,就莫名的煩躁,問道:“難道只有這一條路,就沒有別的路嗎?”
嬴義想了一下,回答:“還有一條山路,但是十分難走,馬車根本無法透過。”頓了一下,遲疑著說,“我們的食物,夠我們等上一段時日。要不,我們等等?”
寒芳道:“等?等多久?有個時間也好呀!”她心裡尋思:是走另一條路,還是等下去。
嬴義突然跪下,“末將考慮不周,食物僅夠十天。請您降罪。”
寒芳看了看一臉惶恐的嬴義,調侃著說:“你不用緊張,誰能想到大雨沖垮棧道,只能說我運氣好,什麼事都趕上了。比這更倒黴的事我都遇到過!這算什麼?”想起在那年自己曾一個人在樹林裡煎熬了好幾個月,這次好歹還有一百個人做伴,不禁苦笑。
嬴義摸不透寒芳說話的含義,更顯惶恐。
寒芳雙手把他扶起來,安慰道:“你已經很辛苦了,別再自責了。真的,我不介意!”
嬴義侷促地站起來,望著滿臉笑意的她,眼睛裡呈現感激。
寒芳望著蒼翠的群山問道:“我們如果走另一條山路,需要多長時間?”腦子裡在分析利弊。
嬴義思量著回答:“需要半個月左右。”
寒芳打心裡面不喜歡盲目地等,更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來掌握。認真想了一下,毅然說:“好!就走那條路!”她下定決心與其漫無目的地等,還不如選擇走另一條路!走一條自己心裡有數的路。
“可是山路崎嶇。”嬴義很意外,他沒有想到寒芳會選擇走那樣一條路。
寒芳的倔勁兒上來了,微微一笑說:“別人能走過去的路,我許寒芳一樣可以走過去!”說到這裡她突然心念一閃,當日在井邊她曾向秦煜介紹過自己。於是笑眯眯地望著嬴義試探道:“我記得我跟你介紹過,我叫許寒芳的。你還記得嗎?”
嬴義被唬得一愣,暗忖:何時她又姓許了?可又不敢問。躬身道:“您稍等片刻,末將去安排。”
寒芳休息了片刻,向樹林深處走去。
幾個虎賁軍正在用短劍砍伐樹木。
寒芳好奇地問:“你們幹什麼呢?”
嬴義迎上來,恭敬地回答:“山路馬車無法行走,給您做個簡易的軟轎,抬著您走。”
“抬著我走?”寒芳哭笑不得,立刻想起了電影裡的地主老財。她拿過嬴義手裡的一個樹棍,在地上試了試,說道:“有它,就行了!”。
虎賁軍正在整理行囊看到寒芳過來,都恭敬地肅立。
寒芳掃視了大家一眼,朗聲笑道:“同志們,出發了!”言罷往前走去。
嬴義和虎賁軍驚異地望著寒芳的背影,個個都愣在原地。嬴義傻傻看著寒芳的背影消失在樹後,才回過神來,急忙帶人跟上。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寒芳艱難地走在崎嶇的山路上,手腳並用。
嬴義小心翼翼地護在寒芳身旁,生怕有任何閃失。
寒芳瞟見嬴義小心翼翼的神態和當日的秦煜一模一樣,更為迷惑:這神態、這眼神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