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念將綠囊內紙條拿給他們看。
“醉仙樓?是姐夫出事的地方,後來咱們也反覆調查過此地,並沒有發現任何證據。”說話的是方耶凌,醉仙樓他曾去過多次,均沒有任何收穫。
朱梓沫接道,“或許你們遺漏了什麼地方。”
方武念冷哼一聲,“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安公公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他說的話是否可信?咱們已經知道這事是劉緒龍背後搞的鬼,安公公卻在這個時候派他來送信,如果我們真在醉仙樓查出證據,第一個被牽出的就是劉緒龍,這事或許還跟安公公本人有關,安公公為什麼要這麼做?此番目的,豈非令人生疑?”
一直默不作聲的朱梓峻同樣也想到這點,但他想法卻跟方武念不同,稍稍沉吟,便道,“不管安公公是何目的,也不管他說的是否可信,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試一試。”
方耶凌朱梓沫都跟著點頭。
方武念看著跟前臉上又重新充滿希望的三個年輕人,倍感欣慰,這幾日他們為了兄弟不惜勞苦奔波日夜尋找證據,一句辛苦話都不曾說過,這世間,還有什麼比親情更難能可貴的?
方武念略一沉思,當下說道,“好,事不宜遲,你們現在便去醉仙樓探訪,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明日一早我便進宮會會這安公公。”
三人從大廳辭別出府便直奔醉仙樓。
初到京城這一夜,林採兮覺得尤其短暫,才剛躺下,菊焉已掀起幔帳喚她起床,抬眼瞧瞧外面天色剛矇矇亮。
菊焉一邊挑起垂地幔帳,一邊溫聲道,“姨娘,咱們不比在家裡,老夫人臨行前囑咐我們要早早的伺候夫人姨娘起床給方夫人請安,以免失了禮節。”
林採兮打個哈欠伸個懶腰,連著三日的狂奔趕路,她身上已是腰痠背疼,這會兒還難受的很。
仔細收拾一番,林採兮走出房門,方耶茹也帶著小桃邁出門來,兩人相攜去正房給方夫人請安,還未走到門口,就遠遠看到兩位姨娘在門前規規矩矩站著。
林採兮心裡不由一陣慶幸,幸好老夫人想的周全,不然還真叫人笑話了。單單看這二位姨娘早早起來門前等著伺候夫人就知這府中規矩極重。
林採兮在心裡暗自提醒自己,以後在這府裡定要處處小心,切不可犯了人大忌。
拜過方夫人宋氏,又在正房用過早飯,方夫人便帶二人去了正廳。
方武念剛從宮裡回來,眉頭微鎖,方夫人忙上前問道,“老爺,怎麼了?”
方武念抬頭看看方耶茹二人,回道,“剛才在宮裡碰到王大人,說梓源在牢裡情緒低落消沉,我便央了王大人通融通融,希望能讓耶茹過去看看梓源。”
聞言,方耶茹神色激動,急切道,“叔父,您快帶我去看看他吧,也不知他怎樣了。”她眼圈微紅又要說下去,卻看到林採兮遞過來的眼色,忙噤口,頓了下才道,“一切全憑叔父做主。”
方夫人上前緊緊握住方耶茹手,柔聲道,“耶茹,凡事有你叔父做主,你只管放寬心住下,有什麼訊息,你叔父自會告訴你的。”
方耶茹乖順的點點頭,硬是將眼裡的淚逼了回去。
方武念又嘆了一聲,緩聲道,“梓源犯的是死罪,不容外人探視,等過幾天再說吧,讓耶茹進去看看也好,就怕梓源呆在裡面時間久了,心生絕望,倘若自暴自棄在堂審上說錯一句話,咱們自是想救他也來不及了。”
這一陣說話的功夫,朱梓峻三人從外面進來,面容憔悴疲憊,顯見是一夜未眠,但個個臉上卻掛著些許喜色。
瞧此情景,方武念眉頭微微舒展,輕聲問,“可查到些什麼?”
朱梓峻點點頭,“我們守在醉仙樓,除了以前問過話的那些人,還發現一個新跑堂,他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