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到。
四個小丫頭在桌上攤開紙,拿起筆幾乎是同時提筆又是同時落筆,一氣呵成,又同時將筆放在桌上,等著林採兮上前去看。
林採兮緩步走上前,只見每張紙上都寫著八個大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抬眼望過去,四人的字型竟是一般的相似,全都是模仿林採兮的字型而來。
林採兮驚奇的看著紙上的字,她自己原本也是模仿原來林採兮的字型,但她好歹有多年的文化功底,這些小丫頭們就不一樣了,她們不過是素日裡跟別人學來幾個字,雖然細細看去撇捺間不免有些生硬,但能練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她細細端詳片刻嘖嘖稱道,“沒想到你們練得還真不錯,你們倒是練了一手好字,個個都是心巧的。”
四人齊齊彎腰行禮謝道,“多謝姨娘誇獎。”
菊焉笑著接過話來,“姨娘,她們都是照著您素日裡寫過的字練習的,每天只要一做完活就坐下連寫字,您書房裡的那些字,她們全都練過好多遍了,能的您這一句稱讚,也是值得了。”
林採兮繞著桌子緩緩走了一圈,又將那些字好好的看了一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抬頭問道,“菊焉,你可知我讓她們練字是做什麼用處的?”
菊焉笑嘻嘻的回道,“姨娘,您那時候讓她們練字,正是孫少爺纏著您寫畫書的時候,所以我想您應該是想讓她們幫著抄寫您寫好的畫書,這樣孫少爺就能把畫書送給族堂裡的少爺們了。”
“菊焉,你可是越來越心細了,我就是這麼個意思,不過我卻不是想把所有書都讓孫少爺送人的,我還有別的意思。”林採兮伸手點了點其中一張紙上的‘偕’字的單人旁,“這一撇,再用點力道。”
旁邊的一個小丫頭忙屈膝行禮道,“多謝姨娘指點,我每寫到這一撇的時候,總覺得手腕子僵硬,怎麼用力都用不到地方。”
林採兮抬頭看看她,見小姑娘長的水靈靈的,尤其是一雙大眼,清澈見底,透著一股子純樸,遂笑著道,“那你下次再寫的時候不妨用左手輕拉住右手的袖子,順著右手腕的力道拉一拉,看看效果怎麼樣。”
那小姑娘倒也乖巧,眨眨眼想了想,馬上拿起筆照著林採兮所說在紙上又寫了個‘偕’字,瞧了瞧歡喜的道,“姨娘,果然順手了許多,這一撇果然也有了些氣勢,力道剛剛好。”
林採兮笑了笑,“呵呵,不過可要記住,左手只可順著右手而行,卻不可亂用力的。”
小丫頭點點頭,又在心內默默揣測一番,漸漸的臉上便露出濃濃笑意來。
這一圈評論下來,林採兮鬱悶的心情果然大好,索性便同四個丫頭說了一陣子話,又囑咐四人回去好好練字,並順手畫了幾幅簡單的漫畫交給四人回去模仿,原本打算放棄的賺錢計劃又慢慢的浮上來,並且比原先更多了幾分信心,信心倍增的同時不免又有些感嘆,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初來朱府的那會,誰能想到如今竟是這般模樣?
送走她們,就到了中午,菊焉特意囑咐小廚房做了幾個林採兮愛吃的菜,又加了一道酸菜辣湯,林採兮果然多吃了一些,心情也豁然開闊起來,飯後在園子裡走了幾圈便回屋裡午睡。
中午的大街上人來人往,明晃晃的太陽照在行人頭上,竟有些微熱,有些小姐夫人們便撐起了紙傘,悠閒的在街上閒逛著。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間,一把青色紙傘尤為引人注目,傘面上是一副江南山水畫,鉤鉤畫畫在明亮的陽光下立時有些真實的模樣。
傘下是一位身穿淡粉色碎花對襟褂子的婦人,下身一件深紅色百褶裙,裙角繡著一圈粉色碎花,與上衣交相輝映,雖有些不協調的妖嬈,但也算是街上一道亮麗的風景。
她頭上彆著一支銀釵子,隨著她輕擺的腰肢緩緩而動,一雙稍顯妖豔的美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