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驚得睜大眼不相信的看著林採兮。眼角慢慢溼潤起來,怔了一會兒才開口,“姨娘,我不需要出去玩,您對我們已經夠好了,這些都不要了。”
林採兮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頭上彈了彈,嘻嘻笑起來,“這有什麼,這園子里人多得是,給你放個幾天假也不要緊的,成親可是大事。一輩子就這一回的,出去玩玩也好給以後留個美好回憶。”
菊焉使勁眨眨眼,將眼裡幾欲流出的淚生生憋回去,固執的道,“姨娘,我不出去,跳豆還要去京城,我還是留在府裡伺候您。”
林採兮知道再說也無用,便不再此話題上糾纏,在院子裡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一事,便道,“菊焉,你去把跳豆叫來,我有事問他。”
菊焉應了一聲轉身去叫跳豆,走到後院靠近花園一側的一面花牆後,忽然聽到牆後有人說話,“你莫要再跟著我了,再跟著我我就不跟你玩了。”頓了頓又近似哀求的道,“你再這樣我可真不陪你玩了。”
過了半天有人回道,“天熱。”
菊焉聽出說話的人是誰,感覺有些奇怪,遂沿著花園繞到花牆另一側緊靠著牆邊朝那邊張望,只見孔白薇微低著頭站在牆邊,耳根子通紅,白皙的脖頸上都泛著一層淡淡紅暈,而朱梓源手裡撐著一把紙傘緊緊的跟在孔白薇,將紙傘撐的高高的撐在孔白薇頭頂上。
菊焉抿著嘴偷笑,猛然瞧見孔白薇抬起頭四下張望,嚇得忙將頭縮回來不敢再看,立即轉身去二門叫跳豆。
跳豆給林採兮行個禮便站到一旁問道,“姨娘,有什麼事兒?”
林採兮復又坐在椅子上,微微傾了傾身子,挺了挺肚子,吸口氣,“跳豆,二少爺以前在京城時候住在什麼地方你應該知道的吧。你把地址給我寫下來。”
“姨娘,您是想給二少爺寫信麼?”
林採兮點點頭,面上雖竭力保持平靜,但眼神卻是黯淡的,“是不是就是上次我去過的那宅子?不過我不知道那地方叫什麼。”
跳豆稍稍猶豫片刻,才沉吟道,“姨娘,您真想給二少爺寫信的話不必寫到那地方的,如果二少爺真有事要辦,這會兒也不一定在京城裡,不如您寫封信交給我,我會讓人交到二少爺手裡的。”
林採兮哦了一聲,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微微顫動幾下,遂擺了擺手,緩緩一笑,“算了,還這麼麻煩,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想問問他還來不來得及回來喝你的喜酒。”
菊焉則在一旁拿眼狠狠瞪跳豆,跳豆自是十分委屈,他說的都是實話,不是故意讓姨娘擔心的,這個時候二少爺八成不在京城。
明晃晃的太陽直直射下來,林採兮忽然感覺有些刺眼,伸手擋在眼上,嘴角始終保持著輕鬆微笑,“沒事了跳豆,這幾日,你可要好好忙一忙你成親的事了,別負了菊焉對你的期望。”
跳豆瞟一眼菊焉,面上頓時露出幸福的微笑,嘿嘿笑著道,“姨娘不必費心,沒什麼麻煩的,在姨娘跟在磕個頭就算拜堂了。”
菊焉又拿眼瞪他,不等他再說話便搶先道,“你還不快走,姨娘累了,該去屋裡歇著了,”
跳豆也瞧出林採兮笑的勉強,遂行個禮退出峻園去。
林採兮伸了個懶腰,果然道,“我還真是累了,扶我進屋裡歇歇去吧。”
菊焉香秀兩人忙攙她進屋,菊焉將床上錦被鋪好,幫著姨娘脫下外衣又扶著上床躺下,輕柔的拉下絲滑綢緞被子蓋在姨娘身上,剛要轉身去外間候著,林採兮卻忽然道,“菊焉,將帳子也拉下來,我好好的睡一覺。”
菊焉心頭一顫,姨娘白日歇著的時候從來不放帳子,除非是傷心難過的時候,她不做聲的伸手將帳子拉下來放好,輕手輕腳的走出裡間,又將裡間的門輕輕關上,到了外間,拉著香秀出了房門,“香秀,姨娘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