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場了,那兒虎豹豺狼出沒,恐有危險,在下不過是擔心二位不識路,這才緊趕著來提醒一聲的。”
“真的?你騙人!”小美人滿臉子不信地皺著鼻頭,鄙夷地說道。
騙倒是沒騙人,往那方向再走上一段就是獵場倒是不假,只不過那一段距離是十里罷了,再說了,獵場周圍也有柵欄擋著,要想誤入只怕也難,李貞不過是欺負兩小丫頭不識路罷了,此時見小美人兒雖是滿臉子不信狀,可眼裡頭卻露出一絲懼意,便知這丫頭其實還是怕得很,立時笑了起來道:“在下從不虛言,小妹妹怕是錯怪在下了。”
得,就這麼句“小妹妹”一出口,小丫頭片子可就不高興了,拉著大美人的手道:“誰是你小妹妹了,哼,別亂叫,小姐,我們走。”
“多謝李公子提醒。”大美人兒卻並未就此轉身便走,再次對李貞福了一下,很客氣地說道。
呵,人家不過是客氣一聲罷了,李貞卻老實不客氣地打蛇隨棍上了,笑著拱手為禮道:“這位小姐請了,在下早先來過此地數次,地方熟,若是不嫌棄的話,就讓在下為二位小姐導遊一番可好?”
“無事獻殷勤,一準沒安好心,小姐我們走,別理他。”小美人兒毫不客氣地揭穿了李貞的“邪惡”用心,氣忿忿地說道。
“芸香,休得胡言!”大美人兒看起來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低頭喝了小美人兒一句,這才看著李貞道:“李公子,芸香不懂事,還請李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不會,不會,呵呵,敢問小姐貴姓,怎個稱呼?”李貞笑呵呵地說道。
“家父洛交府折衝都尉裴大同,初次到京,叫公子笑話了。”大美人兒不說自己姓名,倒是把自家老爹的名號給報了出來。
裴大同?沒聽說過,唔,應該是“洗馬裴家”的人嘍,嘿嘿,這丫頭報出洗馬裴的旗號,不就是扯虎皮當大旗,想嚇退咱罷了,呵,有點意思了!李貞一聽便明白裴小姐此言的含義,不過李貞壓根兒就沒將啥子洗馬裴家放在眼裡頭,自然不會就此退縮,笑呵呵地拱手道:“哦,原來是裴小姐,失敬,失敬,在下也算是此次詩會的半個主人,裴小姐若是不嫌棄,在下願陪裴小姐四下走走如何?”
“你……”芸香剛想著開口拒絕,卻不曾想被裴小姐捏了下手腕,立時住了嘴,只是氣鼓鼓地盯著李貞看。
“如此,就多謝李公子了。”裴小姐眉頭飛快地皺了一下,很是客氣地福著說道。
哈哈,人無恥則無敵,果然如此!李貞心裡頭可是得意得很,立馬打疊起心腸,打算好好地露上一手,好生表現一回,笑著一揮手道:“裴小姐,請跟在下來,瞧,那裡是飛燕閣,相傳漢時飛燕皇后曾長住此樓中,歌舞冠絕天下,漢末曾毀於兵火,此後隋時重建,雖不復當年之美景,但依稀可見昔日之盛況,有道是:一枝紅豔露凝香,**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李貞邊走邊說,還沒忘將李白的名詩《清平調》給剽竊了一把,頓時將裴美人兒給震了一下,口中輕吟道:“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好詩,好句!公子好詩才!”
嘿嘿,詩句當然是好的,李白的詩能不好才怪了!李貞絲毫沒半點剽竊得手的愧疚,笑呵呵地道:“裴小姐過譽了,在下不過是順口一吟罷了,呵呵,當不得真事。”
“哼,一準是哪抄來的。”裴小姐還沒發話,一邊的芸香卻老實不客氣地再次開了口。
抄?厄,好像是的,咱不否認,呵呵,咱有的是地方抄,這就是本事了不是?李貞淡淡一笑,並未反口,可裴小姐卻不答應了,皺著眉頭道:“芸香,休再胡言。”
眼瞅著自家小姐動了氣,小丫頭倒是沒敢再多說,只是不甘心地叨咕了一句:“本來就是嘛,要不讓他再作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