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併滿上,雙手舉著酒樽對長孫成亮示意了一下。
“好!”長孫成亮將樽中的酒一口氣喝盡,隨手將酒樽往几子上一拍,哈哈一笑,起了身,對著崔澤長鞠為禮之後,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小院。望著長孫成亮遠去的背影,崔澤臉上露出一絲黯然之色,苦笑著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卻甚話都沒有說……
俗話說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話說得半點都不假,李泰這些天來事事順心,小日子自是過得極為滋潤,連睡覺都能笑出聲來,這會兒正在府中暢飲尋歡著呢,卻聽下人來報,說是長孫成亮來訪,更是高興得難以自持——長孫成亮打著自家父親的旗號私下聯絡長孫一系官員的事情李泰早已從“思澤”的彙報中知曉,原本以為此事沒那麼快能有結果,卻不曾想才過了一日的工夫,長孫成亮就找上門來了,如何不令李泰喜出望外的,也不管身邊的姬妾們作如何想,跳將起來,衣冠不整地便迎出了大門之外。
“六表弟,你可是來了,哈哈,哥哥可是久侯了,來,來,來,屋裡飲酒去!”一路小跑地出了大門的李泰,一見到長孫成亮的面,笑呵呵地打了個招呼,也不待長孫成亮見禮,不由分說地便拉著長孫成亮的手,徑直往府門內走,
“殿下,這……”長孫成亮輕掙了一下,可實在是切不過李泰的熱情,也只好由著李泰了。
“六表弟來得正好,哥哥這兒剛巧新進了幫江南歌女,個個都是絕色,唱作俱佳,走,喝酒去!”李泰興奮地說個不停,臉上的紅暈愈發紅潤了許多。
“殿下,某冒昧前來,實是……”長孫成亮從小家教極嚴,與酒色二道素來持身甚謹,即便此來是要投靠李泰,卻也不想去花叢中放縱,眼瞅著李泰要大肆宴飲,心中不免起了些反感,立時出言反對道。
“呃,瞧哥哥這個記性,呵呵,舅父家教嚴,講究多,罷了,那就不宴飲了,走,有事上書房說去。”李泰這才想起長孫府上甚少宴飲,一起子長孫家的子弟全都是規矩人,不由地有些子尷尬,停下了腳,撓了撓頭,陪著笑說了一句。
能躲過一場花天酒地的宴飲,長孫成亮自是鬆了口氣,也就不再多說,笑了笑,落後李泰半肩,一前一後,隨意地寒暄著走進了書房,分賓主坐定,待得下人們點燃了檀香,又奉上了香茶之後,李泰揮手喝退了下人,端起了茶碗,對著長孫成亮比了個請的手勢,笑眯眯地開口道:“六表弟有事儘管吩咐,但凡哥哥能做到的,一準不推辭!”
“多謝殿下了,某此來確是有事要與殿下商量,不知殿下對眼下的朝局如何看?”長孫成亮雖也算是聰明過人之輩,可卻不是個老江湖,跳過了寒暄,直統統地便直奔主題而去。
長孫成亮如此直白,大反官場之慣例,倒真令李泰有些子哭笑不得的,李泰雖是行事霸道,可卻不是政壇初哥,雖明知長孫成亮有心在幫著自己,但在沒有徹底明瞭長孫成亮的底牌以及能有多大價值之前,李泰是不準備將自己的底牌托出來的,可問題是長孫成亮已經開口發問了,不答又不成,李泰眼珠子轉了幾圈,哈哈一笑道:“六表弟這個問題問得好,這朝局麼,呵呵,哥哥一時間也看不怎麼通透,不過呢,該如何定奪自有父皇他老人家做主,實不容我等作兒子的多言,呵呵。”
長孫成亮到底是嫩了些,哪能跟李泰這等“政壇精英”相提並論,一聽李泰在打哈哈,臉色立時就有些子難看了,本待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