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我不在乎扯裂才剛開始癒合的傷口,我只在乎看不看得見你。”他說著,表明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掙脫。
潼恩恩聞言,只好任由他壓制,不敢輕動臻首,再次被他的堅決與坦然震懾。“為什麼你能說得這麼坦率?難道你不曾懷疑這只是你的錯覺,其實你並不——相仲!放開我!”臉頰感受到他傷口的熾熱今她大騖失色,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故意將她壓貼在他傷口之上,還這麼用力。“放開我!”
“不放。”柏仲忍住疼痛,瞅牙道:“你可以殺我,但用不能懷疑我,我可以不要命卻不能沒有你的信任”他承認這樣的說詞很蠢,很傻,但他真的是這麼想。“我無法忍受你的不信任。”他需要她的信任,極端的需要,只因一旦得到她的信任就代表他離她又近一步;沒有信任就算兩人貼得再近、相處得再久,也什麼都不是,那不是他要的結果。
對愛情,他仍舊坦誠,唯一、絕對,而非表面上的虛假。
“除了奪魂,我不相信任何人。”他的感情來得突猛,強悍的威力讓她不得不退開距離以求自保,她試著放棄恨他的意念與殺他的念頭,並承認自己對他逐漸紮根的感情,但不表示她會讓這感情結果,即便今天他對她有了感情。
她的生命裡不該有這種牽絆,那隻會壞事,這點她始終謹記在心,不敢或忘。
“試著相信我,我不強求,但你必須試著信任我,試過後再告訴我結果。”
“即使結果是失敗?”
“是的。”他鬆開鉗制她的手,酸澀地閉了閉眼,重複她的話:“即使結果是失敗?”他可以感覺得到,懷中的人似乎抱定主義讓結果失敗。
“我知道了。”潼恩挺起上半身,坐在床畔的椅子上,轉開床頭燈與他對視。
“那麼談談你外出的事。”柏仲半坐起身,瞥見她差點伸出來扶他的手黯然收回時的淡淡一笑。
“沒什麼好談。”轉眼間,潼恩斂起柔和的一面,警戒地看著他。
“絕對有什麼可以談,”唉,想拉近彼此的距離只怕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行。“你是去找阿道夫·菲佛吧!”連問都不問,他說得胸有成竹,非常肯定。
“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對我不利的人,尤其是僱主。”既然已被看穿,她也沒什麼好遮掩的,嗜血的本性並不會因任何人而委屈自己勉強壓抑。
“你殺了他?”
“沒有,只毀了他的巢,他人不在。”瞬間,在潼恩腦海裡又浮現火光映天的景象,悽美而殘酷的人間煉獄,她一手造成的煉獄。
“狡兔三窟,找不到他是意料中的事。”
“我絕不會放過他。”事情不會這樣結束,阿道夫必須為他的所做付出代價。
“在這點上我們是一樣的。”柏伸手指輕叩床墊,笑著迎視她瞪視自己的表情。“合作好嗎?那會讓我們事半功倍。”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你的事和我的事有交集點,而這個點正好就是阿道夫,不然你以為我當初怎會在現場;所以羅,這件事並非與我無關,而是大大的有關”
“那又如何?”潼恩別開臉不讓自己再看地坦率、毫不隱瞞的表情。“我行事獨來獨往,不要逼我。”
“這不是逼迫。”真無奈,柏仲再度暗歎。“你不信任我並不代表我不相信你。”如果無法讓她主動相信他,那就讓他先信任她吧,兩人中總要有一方先起頭才行。“我跟蹤他的目的是為了找出地私售軍火前往亞洲市場的路線和媒介,並且早一步將路線摧毀,以免禍延亞洲,就這麼簡單。”
“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只是讓你知道我信任你,除此之外,就是說明為什麼一開始我會以為你的目標是他、而將你視為同一陣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