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堡寨,是個富戶自己建的,沒去查是什麼背…景,兵亂都沒被毀了。侯爺約了我釣魚自然不能少了好酒,可軍中的酒多是去年才釀的新酒,味道著實差了些,索性我就先去了那堡寨,偷了一壺酒出來。”
“你是封王了……”
吳一道看著方解,不知道該說什麼:“居然還跑去偷酒……好玩嗎?要是好玩的話,下次叫上我一起。”
“好玩!”
方解使勁點了點頭:“自從領兵之後,已經忘了怎麼玩了。”
吳一道嗯了一聲:“我想想上次我去偷人家東西是什麼時候……竟是記不得了。好像還是年少時候的事,自從娶妻生子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不過現在這樣偷東西遠不如小時候那樣有意思,因為現在你去偷,可以肯定的是別人不會發現你,所以少了些刺激……”
方解險些把嘴裡的酒噴出來,搖了搖頭:“侯爺這話說的沒法反駁。”
吳一道笑的夠了,看了方解一眼:“約你出來,其實是有件事一直想說,卻一直覺得不能說。昨日和酒色財談過之後我忽然明白,既然已經做了選擇,還有什麼不能說?與其那樣猜著,不如敞亮起來。”
方解見他神色肅然起來,也坐直了身子。
“您說。”
……
……
方解靜靜的聽著,聽著吳一道講一個吳一道的故事。這個故事從他平平淡淡的話語中呈現出來,卻有一種別樣的波瀾壯闊。吳一道講述的不算很詳細,幾十年的人生如果詳細來講的話,或許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他只說了那幾件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過往。
比如籌建貨通天下行,比如……那個白衣男人。
他的故事講完,一壺老酒才喝了一半。這故事的味道比老酒還要醇厚,聽故事的時候根本就忘記了喝酒。
“現在,你是不是明白了很多事?”
吳一道問。
方解點了點頭。
“其實很早就想對你提及這些事,但我總是擔心這樣的事一旦說明白,你我之間的距離也就固定在那裡,再想親近就難了。昨天和酒色財談的時候,我勸他看清楚些,忽然發現原來最看不清楚的竟然是自己。如果我再不說這些事,你我才會真的漸行漸遠吧。”
方解搖了搖頭:“我曾經懷疑過您,但後來被自己否定了。”
“所以你才能成就大業吧。”
吳一道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在開始懷疑之後又自己終止懷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旦開始懷疑就停不下來。要麼知道真相出現,要麼一直到死鬱鬱而終。兩個人之間出現了懷疑,那麼必然越走越遠。”
“我只是覺得,不該懷疑您。”
方解回答。
“好一句不該懷疑就不去懷疑!”
吳一道忍不住讚了一句:“我自問,尚且做不到這一點。”
“當初我不知道是誰吸了羅耀的內勁修為,後來逐步開始懷疑到您,然後我告訴自己,如果真的懷疑是您倒不如以為那真的是一場幻覺罷了。”
方解喝了一口酒,在草地上躺下來:“然後,我就一直當那是一場幻覺。”
“桑亂傳我吞天功,這功法其實和佛宗的修為很接近。大輪明王的修為是桑亂所傳授,所以也可以說佛宗現在的修行功法根本就是桑亂傳下來的的,只不過大輪明王也是個不世出的天才,不斷的在改變而已。桑亂讓我在暗中保護你,我又不能暴露,所以那天之後突然出來,用吞天功吸了他的修為。”
“補嗎?”
方解忽然問。
吳一道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很補!”
他看著方解:“你的問題似乎不在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