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力量。
不過,不管是人還是什麼東西,顯然不能達到格外精確的地步。不然這些人就不會出現在這,而是直接出現在獨孤文秀的帳篷裡。
敵人不知道獨孤文秀確切住在哪兒,只是在猜測!
不管是人為把這些刺客送進來的,還是藉助什麼東西的力量,施術者都只能將他們送到推測獨孤文秀所在的位置附近,這樣說來的話,那麼施術者必須要能看到這裡才行。
想到這一點,吳一道臉色一變。他驟然轉身,看向遠處那座並不巍峨的土山。那是附近的制高點,站在那裡能俯視黑旗軍大營。不過那裡也已經被黑旗軍控制,有一隊精銳在那上邊瞭望敵情。
“這些人不足為懼,最好生擒幾個。”
吳一道交待了一聲,大袖一擺身子已經飛了出去,如一隻大鷹一般掠上了半空,片刻之後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黑點。
看起來,那些刺客顯然也有些亂,他們沒有料到黑旗軍的反應會這麼快,他們才出現在大營裡就被那些身穿深藍色錦衣的人攔住,緊跟著就是精步營調動過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怎麼辦?”
其中一個刺客壓低聲音問為首的那人。
“怎麼辦?”
為首的那個刺客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眼神裡閃過一種悲憤的神情:“到了現在還能怎麼辦,畫像你們都已經看過,找到那個人殺了他。咱們現在已經深陷在這大營裡了,除了拼字一搏再也沒有第二條可走。”
“殺!”
他猛的將長鞭舞動起來,那長鞭盤卷著出來然後抖直,鞭子上竟是帶著一種仿似格外鋒利的勁氣,就好像鞭子的頂部綁著一柄刀子似的。一個驍騎校不妨,刷的一下被鞭子劈開,竟是如劈開一張白紙般輕易。
“殺!”
那些刺客發了狠,紛紛舞動長鞭。
噼噼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那些鞭子就好像一條條六七米長的電蛇一樣,威力極大!他們每一個人的控制範圍都那麼大,所以一瞬間圍在外面的驍騎校竟是被打的措手不及。
……
……
吳一道身形展開,比風還要迅疾。他每一次掠起在落地,都在幾百米之外。這種速度,其實已經足夠令人震撼。那座土山距離大營並不是很遠,不過二三里路。以他的速度過去,用不了多久。
當初安營的時候,那土山就被方解派人守著了。在山上設定了瞭望哨,以觀察敵情。山上至少有百十個黑旗軍精銳士兵駐守,每隔三日就會輪換一批。
吳一道到了山下仰頭看了看,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朝著山上疾掠了出去。他腳踩著草葉向前飛行一樣,歎為觀止。
等他到了山上的時候,看到了一地的屍體。
那些黑旗軍計程車兵已經被殺盡,可見那些刺客的修為不弱。百十個人竟是來不及示警就被殺掉,他們死亡的速度之快也讓人心悸。
一個身穿月白色儒衫的男子似乎正在等著吳一道,看到吳一道出現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
“這麼快就察覺到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不愧是名滿天下的散金候。”
他揹負著雙手,看著吳一道緩緩說道。
“你是月影堂的人?”
吳一道問。
“是”
那人看起來四十歲上下,四方臉,留著鬍鬚,如果患上一身鐵甲的話一定是個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可他偏偏穿著一襲儒衫,怎麼都顯得有些怪異。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這種長衫,他身上也看不到一丁點的書卷氣。
他的身材雖然不是很魁梧,但看得出來格外壯碩。肩寬腰細,這樣的體型怎麼都不像是個文人。
“門裡的人都叫我六爺,門外的人都叫我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