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呢。”
顏九針道:“且不論皇帝是否還有餘力找你麻煩,你先說說你打算怎麼向姜谷主還有巧匠宗宗主解釋吧?”
阿苒吃了一驚道:“還要解釋?”
顏九針理所當然的道:“我所在的藥王谷,他倆所在的巧匠宗,還有你所代表的何氏劍門,彼此同氣連枝互為盟友。從來都保持超然於世的姿態,絕對不會捲入朝堂鬥爭之中。任何破壞規則的一方,都必須向其他兩方給出合理的解釋,否則將被視為敵對。”
阿苒笑嘻嘻道:“放心吧,我可不是為了救出那些‘細作’‘刺客’才去劫的法場。我是光明正大的去找負心人算賬來著。這是風流情債,頂多只能算是私人恩怨,跟想要支援誰當皇帝沒有關係,就算暴露了身份,也只會讓他們更崇拜我一劍掃平天下的氣勢。”
顏九針神色不變的道:“這些並不是理由。”
阿苒搔了搔頭,遲疑道:“那要我怎麼說?”
顏九針淡淡的道:“你先將法場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我們再從長計議。”
塗山嘴角微微抽搐,這小子手腕可真高啊,不知不覺就把話給套出來了。阿苒看起來挺精明的,就是對她所認為的朋友都太不設防了,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儘管嘴上不肯承認。但他也算是欠了顏九針一個人情,塗山不想杵在中間礙事,在確認過菱紗無礙後,便自行出去打探訊息了。
阿苒這邊每說一句話,顏九針的臉色就沉下一分,等到說完時,少年那雙斜飛的鳳眼幾乎都要射出刀子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壓住胸口的不快。淡淡的道:“陳郡謝氏麼……我知道了。”手裡的金針卻不知何時已被捏斷了。
阿苒這才察覺到似是有些不對,再看顏九針時,他的神色如常。彷彿方才的失態只是她的錯覺。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喧譁,只見塗山眉頭緊蹙的快步走了進來,道:“宮裡出事了,外面現在正亂著,趕緊收拾了東西走吧。”
阿苒吃了一驚。見他神情凝重,小心翼翼的將服了藥昏睡過去的菱紗背了出來。不由追上去問道:“宮裡出什麼事了?難道是吳王……”
塗山搖了搖頭,道:“不是吳王。據說是前……誠郡王世子司馬珏為了替誠郡王妃報仇,潛入宮中將皇帝給殺了。”
阿苒驚聲叫道:“什麼?”
……
司馬珏神色複雜的望著面前神色憔悴的老皇帝,冷冷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母妃到底是怎麼死的?”
皇帝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司馬蔚不是都告訴你了麼?”
司馬珏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字的道:“我親耳聽你自己說。”
皇帝連著咳嗽了數聲,身邊的小太監連忙地上帕子,一面朝司馬珏怒目道:“你如何敢如此對皇上無禮!”他尖著嗓子叫道,“來人吶!”
司馬珏手中指著皇帝胸口的含霜並沒有抖動分毫:“不用喊了,外面早就被吳王的人團團圍住了。”
皇帝喘息著道:“原來是你將他們帶了進來的,可你又怎麼知道這些密……”他忽然止住話語,雙目瞪圓,指著他失聲叫道,“是太后!”
皇宮的密道從來只有太后與皇帝才知曉,即使是皇后也要靠邊站,畢竟皇后可以隨時換,但太后卻不能。
司馬珏森然道:“不錯,我小時候可是經常被留宿顯陽殿。”
雖說是小桓氏一手扶持司馬彥上位,但從古到今沒有哪個皇帝願意被人踩在頭頂上,尤其小桓氏還是個精明強幹極有手腕的女人。這名義上的母子倆之間的關係自從先帝去世後就開始急速降溫,皇帝一直在暗地裡扶持自己的勢力,太后一心想要重振自己孃家,但也不得不提防新帝是否會過河拆橋。雙方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