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眼神一冷,以近自己身如此之近還不被自己感覺到的,除了修為必定比自己高出許多,還必然精於水遁之術,並且沒有對自己產生殺機,這才能避過無蹤劍意的感應。
河府中,有此修為,有此實力的。除了龜啟靈還有何人!
自己驅逐墨藏,只是想將手下這些駐蟲清理乾淨,但龜啟靈直接在自己面前將人殺了,那就無異於給自己來一個一個大大的示威。
渾然白浪,不僅讓林牧臉色陰沉下來,連那有些驕橫的墨銘,也是面色慘白,巨大妖章之身,在這樣一個小小浪花面前,竟然會感覺到害怕!
林牧右手一揮。血水盡去,冷哼道:“倒是大駕光臨!不知殿主有何指教!竟然一出面,就殺我手下,當真是來得湊巧!”
林牧說得輕描淡寫。但心中的殺意,早已需要強壓才以能場面上過得去了!
龜啟靈哈哈大笑:“不過是隻小小章魚妖而已,我河府勢力龐大,又何曾缺過這種小妖?手下召令唯一,令下則眾妖聽服,這才是大事!你為你殺了這個不聽話的小妖。怎麼你感覺不舒服?”
河府之主在此,換成旁人,就算心中再是煩悶,面子上也要擺出個下屬模樣,讓兩者不太那麼尷尬。
就如同林牧如身身邊的幾個妖修,俱都長腿打顫,縱是先前不快,此時也不敢多言。
但林牧向來是個驢子性格,吃軟不吃硬,龜啟靈直接欺上門來,自己又哪裡容得下這口氣!
“我的手下!自然就有我的處置方法!還用不著你來費心!你且說來此有何事罷!”
無欲則剛,有底氣才能挺頭抬胸,林牧心中對這個殿主頗為不服,臉上,話語間,就滿是火槍味。
龜啟靈呆了一呆,看到林牧那雙眼隱現赤械的樣子,不知為何就想起那天林牧以騰龜封禁為條件,向著自己與蛟鱗大張獅子口的樣子。
呵呵,一個小小妖蟒,是把自己當成能與自己和蛟鱗平起平座了嗎?
龜啟靈冷笑一聲:“不是有事!是召令!人修打著為李天意報仇的旗號而來,口口聲聲就是在尋找你的下落,想要報仇雪恨。你身為當事者,竟然一直避而不戰,連手下妖兵都不派出應戰!”
“我之行事,自有我的打算,這句話我也只再說一遍!你若是不敢來殺我,就特麼的以後別來此地!”言鋒如針,林牧毫不示弱。
如此言語,簡直驚心運魄,讓除了林牧的在場之妖,都是心中駭然,林牧這個平日裡只是有些狂妄的傢伙,竟然已經狂到當面頂撞龜啟靈的地步了嗎!
林牧如此做,一方面,是他的確有底氣敢不懼怕龜啟靈,但另一個想法,卻是基於河府局勢。
只要自己現在稍有一絲服軟,氣勢上以龜啟靈手下自居,那在一會龜啟靈提條件時,氣勢如虹,自己再也無法反抗他的命令。
與其那時候讓自己手下譏笑自己,不如這時乾脆就撕破臉面,反正自己又不用靠龜啟靈過活!
大不了,反他孃的就是了!
佔地為王,劃疆而治,對於妖修來說並非是什麼太遙遠的事情,只要自己實力不弱,又握著騰龜這個大殺器,林牧就不相信龜啟靈會去冒險!
龜啟靈怒火熾心,看向林牧的眼光,幾乎要殺人一般,無奈林牧絲毫不為所動,最後也只能徒勞無功。
“哼!我也不與你計較!人修如今集勢而來,河府已經是處處皆戰!你也避免不了!也不能避開!手下事情處理完後,需要你來戰場前方一趟,與我和蛟鱗配合,先將那夜蟒斬殺,如此才能保得住一線生機!”
這句話與先前不同,卻是神識傳唸了。因此龜啟靈倒是並沒有太大尷尬。
可惜周圍的妖修眼中,林牧已經尖銳地挑釁了龜啟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