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學如裝水,滿壺不曾搖,半壺響叮噹,這些人啊,最喜找別人比試,這小勝一回,便自我覺得無敵天下了。這要遇上真才實學之人,怕是要丟些顏面了。”說著,又是搖了搖頭,自古的喝上一杯。
陳堯諮笑了笑道:“真是如此麼,那可是剛才的事了。這剛才之事不就是過去之事麼。”
趙璇疑惑道:“陳公子此言,不是是什麼意思?”
陳堯諮哈哈笑了起來,道:“這事情都過去了,還提他做什麼呢,大家喝酒吧。”說著,也是手捧香茗,自顧的品起這清茶。
趙璇見他如此滑頭,不禁嗔道:“你這人,堂堂解元,居然如此滑頭,著實可惱。”
這小書童已是勸慰著,道:“公子不要理會他二人,看他主僕二人這滑頭模樣,皆非善類,咱們可是要小心,勿要著了他的道了。”
見此情形,看似這打圓場的出來了,趙非哈哈笑了起來,道:“就是今日如此興致,這品茶吃酒的,當要行個酒令,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這法子道也不錯,也可避免兩人比試你來我往的,傷了和氣,陳堯諮接過道:“這倒是有趣之極,今日閒情之際,便也算比劃一番了,不知趙公子以為如何?”說著,也向趙璇詢問,見他反應如何。
趙璇聽這哥哥已是出言相阻,只能作罷,想及於此,笑道:“能與陳公子行令一回,也是有趣之事,可在下倒有小小的要求,望諸位成全。”
趙非奇道:“真是性子倔強之人,這回你還有什麼話說?”
趙璇笑了笑,略微拱手道:“這行令卻是極佳,可這行令,卻是要在下出題,不知陳公子可敢接令?”
陳堯諮笑了笑,道:“這酒令消遣罷了,輸者罰酒罷了,有何不敢之說呢,可請公子出令。”
趙璇聽得自己行令,眉頭微蹙,俏眉縱起,略作沉思,隨即笑道:“今日本是秋意濃烈,可藉著公子這位隨從所言,這錦官城四季多晴朗時日,這都是秋天了,還是樹未飄黃葉,草未惹霜凍,如春日盎然,咱們就以這“春”字為題,選唐詩做賀,考博學之功。”
陳堯諮聽聞他不考這經義,還真暗自舒了口氣,這要做起經義,他哪是這幾人之對手,這唐詩為題,倒是減輕不少麻煩,看來這趙公子也是有心放過他了。
想及於此,陳堯諮笑了笑,道:“這只是令為唐詩便可麼?”
趙璇笑道:“這可不能如此容易,這令要依春字遞推,如得上座為第一字,那這下座詩句便是第二字,上座為仄韻,下座詩句為平收。這不能得令者,自罰三杯,不知在座如何?”
趙非舉杯一飲,呵呵笑道:“這酒令風趣,既是在座對窗,在下便做這第一人。”說著,微微細思,道: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這乃是白樂天所作《琵琶行》也是中規中舉,略微的施禮,便看向下首笑道:“這令可是該接下了。”
這下座便是趙璇了,只聽他微微品茗,笑道:“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這公子倒也詩文頗多,這張泌《寄人》小詩,也是手到擒來,微微施禮,便看著下首。
這下一人,便是這小書童,他聽到令來,不禁微微蹙眉,這回令過三字,卻是不好抉擇,這小書童畢竟胸中也有幾分墨水,微微笑道:“解釋春風無限恨,沈香亭北倚欄干。這李太白《清平調》,可是唐詩精華妙章”說著,也是挑訓似地看向下首。
這側座便是賀山這廝了,這詩令到來,卻是急的毫無章法,便似看向陳堯諮,心中急的一團糟。陳堯諮知曉他乃是憊懶人物,不能知曉,隨即笑道:“你在推敲何事,不會如孟郊晚歸遇韓昌黎,才有眉頭吧。”
賀山聽完呢他此言,腦中頓時靈光一閃,急出聲道:“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乃是韓昌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