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忙謙虛道:“不過是各位兄弟略給薄面。我早聽聞過戴家公子戴鈺,醫術無人可及,這才是好本事呢。”
戴鈺瞪著眼睛看著楊子墨,憋了半天半天蹦出一句:“行走江湖數十年,那你快四十了吧。”
楊子墨有些尷尬,不知道為什麼戴鈺會蹦出來這麼一句,仍笑答道:“走鏢快要十年,還沒有數十年。。。”
戴鈺不耐煩道:“你告訴我你快四十了嗎?”
楊子墨被問傻眼了,這是什麼意思?他一個大老粗不懂這是啥架勢呀!
“可曾婚配?”
“未…未曾…”楊子墨神思混亂,茫然的乖乖回答。
“四十還沒結婚,你是不是…”
“夠了!”左策安忍無可忍,喝道:“楊兄是我的客人,請戴公子尊重!”
戴鈺眨了眨眼睛,有點可憐道:“你看他四十了還沒成過親…”
“楊兄不過二十有七,沒有四十。”
左策安此時想抽戴鈺一巴掌,沒事糾結別人的年齡問題幹嘛?
他哪裡懂戴鈺那點糾結的花花腸子。
戴鈺聽說楊子墨才二十七,很不高興。
無事想殷勤,沒有好事,比如緋如畫,比如楊芊芊,比如自己,比如,楊子墨。。。
戴鈺認定了,沒好事。
“二十七長得這般著急?往年青著說,倒像是三十有餘。”
楊子墨不好意思撓頭笑道:“鏢局行日日在外奔波,風吹日曬,難免看得老成些。”
風八等沒有那樣好的脾氣,冷笑一聲道:“你當人人都有你那般的好運氣,事事不愁,將養一副人模狗樣?”
難得見到戴鈺吃癟的樣子,左策安不厚道的想要笑,偷偷覷了一眼戴鈺的臉色,左策安咳了兩聲正正神色,不敢笑了。
風八等不理會,和藹的對楊子墨笑道:“孽徒頑劣,不要介意。”
“呃……”楊子墨傻了眼,幾時見過風八等這等樣子?
“楊兄胸懷寬廣,必定不會在意此事,風前輩不必這樣。”
左策安收到楊子墨如求救般的眼光,忍著笑意,出言打了圓場。
戴鈺看著左策安和楊子墨的眼神互動,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在意就好,不在意就好,我這孽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毛病,說起來都是眾人慣的。相形見絀,我覺得你的性子什麼都好……”
“戴兄名譽江湖,豈是楊某可以比較的?風前輩太過自謙了。”
“你說的是罵名嗎?”風八等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呃……”楊子墨徹底喪失語言功能,大腦停止轉動。
他是不是。。。來錯了時間?
戴鈺心裡鬱悶,師傅,有必要這樣埋汰我?
哼,隨便來一個人在你心裡都比我好?
戴鈺啊,戴鈺,你是真不知道自己以前爛到了什麼樣子?
左策安送楊子墨出了門,戴鈺想要跟著,又不好意思,期期艾艾躲躲藏藏的跟在身後不遠的地方,眼珠都不敢亂轉一下。
“安兄,我走了。”楊子墨一手牽住韁繩,回頭看著左策安憨憨笑道。
快走吧快走吧,戴鈺心裡巴不得立馬消失掉。
“嗯,”左策安點頭:“你且珍重。”
“你不用操心我了,倒是你的身子不見好,還不好好調養。”
有我在,用你管!
“戴鈺在這裡。”左策安言簡意賅:“走鏢時多加小心,到底現在不太平。”
“說起來,戴公子倒是個有意思的人,江湖傳言那麼多,什麼凶神惡煞,蛇蠍心腸,猶如閻羅,面目可憎。看起來也不是那個樣子,倒像是個小孩子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