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老二道:“這老東西的水平還真不是蓋的。”
牛升塗抬頭看見我和老二,略一詫異,晃了晃腦袋,眼神剎那間變得又惡毒起來,剛要說話,那牛懷德站起來笑道:“父親,您真是妙手回春,這藥可真靈,方子信手拈來,病卻一下子就好了!我以前還以為您只懂西醫,不懂中醫,沒想到您中醫也是國手水平。以後,我得好好跟您學學了。”
牛升塗愣了一下,道:“什麼藥?什麼方子?”
牛懷德也是一愣,道:“就是治疹子的藥啊,您剛才親自開的中草藥。”
牛升塗道:“我不會開中草藥的方子。”
牛懷德頓時有些不高興了,道:“父親,都說師父教徒弟才會留一手,我是您親兒子,您怎麼也對我藏著掖著?是怕我學會了您的全掛子本事,以後不給您養老嗎?”
“屁話!”牛升塗罵道:“我用得著你給我養老?!倒是你自己,三十多歲了,還沒生個一男半女,想想你老了誰養你吧!我該教你的本事全教你了,藏什麼藏?”
牛懷德將信將疑。
老二忍不住笑道:“這老不要臉的臉皮就是厚啊,剛寫完藥方,熬了藥,喝完一抹嘴,就不認了。小不要臉氣得乾瞪眼。”
牛升塗猛然瞧見桌子上的藥碗,吃了一驚,端起來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問牛懷德道:“這是什麼藥?”
牛懷德道:“這就是咱們剛才喝的藥啊,你開的方子,讓劉勝去抓的。”
牛升塗臉色大變,道:“我開的方子?”
牛懷德道:“是啊。怎麼,您——”
牛升塗驚道:“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我本來也以為牛升塗又在裝,卻瞧見他臉上的汗水涔涔而下,顯然確實害怕。
牛懷德道:“不過,疹子確實是好了啊。”
牛升塗道:“方子呢?快拿來我看看!”
正說話間,劉勝又進來,牛懷德道:“藥方子在劉勝手裡。”
牛升塗道:“快給我!”
劉勝不知所以,見牛升塗焦急萬分,忙把藥方子給了他,牛升塗拿過去看了看,瞬間面如死灰,道:“這,這方子,我很多年前見過……”
“是啊。”劉勝道:“您說你幾十年前就開過這方子。”
牛升塗道:“藥引子呢?藥引子用的什麼?”
劉勝道:“石膏和天花粉。”
“什麼?!”牛升塗五官都扭曲起來:“誰讓你加石膏和天花粉的?!”
劉勝惶恐道:“是您自己說的啊。”
牛懷德也道:“對啊,是您自己要加的,怎麼了?不妥嗎?”
牛升塗呆了許久,突然嘆息了一聲,眼神漸漸渙散似的,兇光全都不見,他往後癱坐在椅子上,道:“這方子,一遇石膏便成毒,加了天花粉,更是活不過一時。”
牛懷德和劉勝全都懵了。
我和老二也不禁愕然,老二道:“老不要臉,你又搗鬼是吧?”
牛升塗看了老二一眼,道:“是我的大限到了。”又問劉勝,道:“都誰吃了這藥?”
劉勝恍恍惚惚道:“您,小牛醫生,我,還有您兒媳。”
牛升塗嘆息道:“真是天意。”
劉勝忽然嚎了一嗓子:“牛醫生!您可不能開玩笑,我這麼年輕,可不能死!”
牛升塗道:“你這麼年輕,就天天跟著我們父子做壞事,到老,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劉勝愕然道:“你——”
“父親!”牛懷德一下子跪在了牛升塗的腳下,道:“我知道您一定有法子,求您再開一副解毒的藥啊!我還沒給您生孫子呢!”
“呵呵……”牛升塗笑道:“就是救好了,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