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牛醫生現在是老了,有點糊塗了而已。”佘所長道:“你當什麼真啊?”
“不是!”劉勝急的幾乎要哭了:“那真是毒藥,活不過一個時辰,倆小時!不信你問他們?”
老二連連擺手,道:“別問我們,我們可不知道,我們又沒有喝。不過,牛醫生喜歡給人下毒,那倒是真的。”
劉勝道:“小牛醫生知道!”
牛懷德道:“我現在不知道我父親到底是怎麼了。這藥,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毒藥了,父親,您——”
牛升塗端坐不動,閉目不語。
劉勝道:“你瞧他,預設了!”
“就算是毒藥,那也是你的不對。”佘所長看著劉勝,道:“藥是你買的,又是你自己熬的,還是你自己喝的,這能怪得了誰?你怎麼能說是牛醫生下毒害你呢?”
“這……”劉勝愕然不知所措。
老二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道:“這是小賴遇見大賴了,徹底沒招。”
佘所長又要走,劉勝一把拽住佘所長的衣服,道:“你不能走!”
佘所長臉色一沉,道:“我警告你,別鬧啊!”
劉勝哭喪著臉道:“佘所長,只有你能救救我們了,真是毒藥!”
佘所長道:“你不還沒死嗎,怎麼就證明是毒藥了?”
話音剛落,外面一群人大呼小叫著蜂擁而來,亂嚷嚷的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死人啦!”
牛懷德臉色一變,衝外面喊道:“哪個死了?!”
“你媳婦!”有人叫道:“喝了一碗藥,正給我扎針吊水呢,’撲騰‘一聲,就栽那兒不會動了,我一瞅,七竅流血死啦!”
“啊?”牛懷德身子一顫,險些摔倒,臉在瞬間面如死灰。
牛升塗卻閉著眼睛神經質似的喃喃說道:“死得好,死得好,都死了才幹淨……”
劉勝揪著佘所長急道:“你聽見了沒有?已經死人了!你還不管!?”
佘所長道:“你先放手,我去看看。”
劉勝道:“我一鬆手你就跑了,你不能走!”
“你******是不是有病!”佘所長大怒,劈手打了劉勝一巴掌,喝道:“鬆手!”
那群來人見勢不妙,都一窩蜂散了。
劉勝一愣,剎那間,目露兇光,叫道:“老子活不了,你也別想活了!”吼聲中,張嘴就撲向佘所長的腦袋,亂啃亂咬,佘所長嘶聲慘叫,掙扎不開,伸手亂扒,摸著了桌子上的一尊銅壺,胡亂中也看不清楚,朝著劉勝奮力亂砸,其中有一下,正中劉勝的後腦勺,只聽“砰”的一聲怪響,瞬間,那些紅的、白的全都流了出來,血腥味刺鼻而來,劉勝嘴裡還含著半截佘所長的鼻子,仰面倒下,死了。
我和老二都吃了一驚,老二盯著佘所長,道:“乖乖,佘所長你砸死人了。”
佘所長捂著鮮血淋漓的臉,嘴裡嗚咽不清道:“你們都瞧見了,是他要咬死我的!我是防衛!”
老二道:“我和我哥可沒看見,只看見你砸死人了。”
佘所長道:“牛醫生他們父子倆看見了!”
說著,扭頭再看牛升塗、牛懷德父子,只見牛升塗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眼珠子都不轉了,耳朵裡、鼻子裡、嘴角都流著黑血,牛懷德張開嘴,只說了一個字:“我……”一口黑血噴出來,仰面就倒。
頃刻之間,四死一傷,我幾乎沒緩過神來。
人都恨世上無報應,卻不知道報應不是不到,而是經常遲到,因為要遭報應的人畢竟太多,第次順序輪著來罷了,誰知道明天到誰家?
所以,別恨報應來得遲,來的時候,便知它有多快。
老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