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哦”了一聲。
叔父道:“你知道開封賭城麼?”
“什麼?”空海和尚皺起了眉頭,道:“開封賭城?開封什麼時候有了賭城?”
如此一說,我和叔父就知道這空海也不是個知**。叔父失望的嘆了口氣,道:“你認識馬人圭麼?”
空海和尚搖頭道:“不認識。”
叔父道:“杜秋興呢?”
空海和尚搖頭:“也不認識。”
叔父又問:“楊通明呢?”
空海和尚只會搖頭:“不認識。”
“這都是開封城中的成名人物,你居然一個也不認識?”叔父大為慍怒。
空海和尚道:“貧僧是方外之人,對世俗之事一概不知。名利於我,不過是過眼雲煙。施主,您還有什麼要和貧僧談的麼?”
叔父哪裡還有話說。
空海和尚道:“施主如果沒有別的什麼好談的,貧僧就先休息了。”
說罷,那空海和尚往藏經樓裡退去,且把門給掩上了。我和叔父站在外面呆了片刻,眼見天色越來越黑,竟有些不知所措。
許久,叔父道:“我還從來沒辦過這麼不清不楚摸不著頭腦的事兒!***,憋了一肚子火!直想把這廟給燒了!”
我的心情也糟糕的很,可不能火上澆油,只是說道:“大,要不咱們去找找我三叔,他的想法多,或許從他那裡能得些主意。”
“嗯。”叔父憤憤的罵道:“真他孃的不舒坦!”
我們倆正要離開藏經樓,剛轉過身,下了臺階,卻突然聽見“啪”的一聲響,急忙回頭時,只見一個東西從臺階上滾落下來,我和叔父先是一怔,然後又紛紛搶上前去,見是個紙團包著的石頭,各自吃了一驚。
叔父也不拾那紙團,急往藏經樓後面奔去,我遲疑了片刻,把紙團撿了起來,抖開一看,只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進藏經樓。”
我驚異交加,見叔父從藏經樓後轉了出來,臉色黑沉,知道他沒逮住人,便把紙團拿給他看。叔父看後,倒抽一口冷氣,道:“自打進了開封,沒遇上一件正經事兒!這他***是誰寫的!?”
我端詳了片刻,只覺得那字跡實在是醜陋,幾乎就是剛學會寫字的人才能作出的筆跡,可是隱隱之中,我又嗅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而且那香氣極其熟悉,竟讓我下意識的想到明瑤!可明瑤的字跡娟秀,我是見過的,哪裡似這般拙劣?再說了,明瑤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啊!一定是我自己想她想的出現錯覺了。
重新定了定神,我問叔父道:“大,咱們進這藏經樓不進?”
叔父沉默了片刻,突然一咬牙,道:“進!”
我道:“萬一是個圈套呢?”
“是圈套也要看看是啥圈套!”叔父道:“那個空海和尚,一問三不知,不是個好禿驢!”
說罷,叔父就去推那屋門,一推之下不動,叔父“哼”了一聲,手上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響,裡面的門栓已然是斷了,叔父推門而入,我也跟著進去了。
藏經樓裡面黑漆漆的,不見燈火人影,也不聞聲息動靜。我道:“大,空海法師是不是已經休息了,咱們這樣不好?”
叔父默不作聲,先把一樓給尋了個遍,這樓雖然名曰“藏經”,其實已經無經可藏,空洞洞的幾乎是家徒四壁。空海和尚也不在。
我們又輕聲上了二樓,結果二樓還不如一樓,一樓雖然空蕩,但好歹有些櫃子,這二樓就是個空房,不要說人了,連個桌椅板凳都沒有!空海和尚更是不見蹤跡!
我和叔父都傻了眼,我們明明是眼睜睜瞧著空海端著飯碗進了藏經樓的啊,怎麼進來一看,人憑空消失了呢?
這藏經樓上下也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