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左右他的動作。
墨可清就像是見到老朋友一樣,鬆開了對那個人的鉗制,笑著說:“你怎麼來了?”
“看樣子就算是人類的特性也沒有影響到你半分,哦,我忘了,你曾經也算是個人類。”獄天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沒有表情的臉透著一種讓人無力的嚴肅:“月浮華用月家秘術把我召喚至此,雖然沒有契約關係,但我還是要答應她一個條件。”
墨可清不語,她知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她那天說出了條件,然後我把她殺了。”平淡無波的眸子轉向皇御邪,“我對你的女人沒興趣,如果僅僅只是因為我的出現就感到危險的話,那你以後要多多注意。”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皇御邪倍感不解,他話裡藏著的意思是……什麼?威脅嗎?又不像,反倒是是一種幸災樂禍?
墨可清抬起沒有染血的那隻手彈了下他的腦門,說:“什麼叫做我對你的女人沒興趣?誰教你的?”
“獄血。”從容不迫的說出了幕後教育者,然後看著她染血的那隻手,道:“其實你用這隻手教訓我更好,這個空間排斥我的存在,讓我很辛苦。”
嗯,比在第三區域還要辛苦。
獄血?第二區域什麼時候和第三區域這麼要好了?獄天不是最見不慣獄血的嗎?一個是詭異的面癱,一個是詭異的笑癱。
獄天就算是沒有看到墨可清的表情,他也能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抓起她的手,吸收著那些血中的怨氣後,才解釋道:“死魂發現你不在之後就開始暴動,有幾個區域的管理者也想乘機奪權。”
“死魂領域的特殊性讓閻羅無從插手,現在的形勢分為尊王派和逆王派。”
“尊王派是哪幾大區域?”墨可清笑得風輕雲淡,眼底席捲著平靜的風暴,才離開多久,就已經開始動亂?萬年的鎮壓竟然是這種結果?她不得不反省一下自己的處事作風。
“前十。”獄天捏緊她的小手指,這個動作是他沒有把握的時候才會做的:“原本月浮華召喚的只是邊緣的殘留體,而我正好經過,就擅自來了。”
“我只是想找到你,然後告訴你那邊的情況,雖然獄血他們並不同意我這麼做。”
“獄血他們怎麼說的?”小手指勾了勾,讓他不要太的。
他們是地獄中的死氣以及怨氣集結出來的殘念體,有的完整,有的……就像獄天這樣,永遠只有一個表情和語調,還好,心智還算健全,除了嗜血一點,喜歡打打殺殺了點,也沒什麼,至少在她面前,會示弱,會對她表達不安和擔憂。
“他們說,老大好不容易出去玩一次就讓她好好玩一玩,反正再過不久就會死,不怕她回不來。”平靜的稱述著,然後再次轉頭看向皇御邪,說:“你的男人總是瞪我,我其實真的很想動他幾下。”
從來沒有任何生物在用那種表情對他還能存活這麼久。
“什麼叫不久就會死?”他不是笨蛋,他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地方是什麼,掌管死亡和往生的地方——地獄!
她竟然是從地獄中來到這個世界的?所以她才會那麼的高深莫測,那麼的不在乎?他是不是應該慶幸,他竟然能留住她的目光和那淺淺的真心暖意?
“人類的笀命再長不過百年。”獄天回瞪,其實,他那雙詭異的大眼睛,不用刻意的去瞪,就已經是在瞪了,效果一般,誰讓對方是皇御邪呢?
連墨可清涼颼颼的假笑都能挺過去的人,難道還會怕他這種沒有實質的瞪視嗎?
獄天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淡定的點了點下巴,說:“我知道了,你只是看中了老大現在的**所以才跟著老大的。哎喲,邪惡的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用死氣沉沉的陳述句說出這句話來著實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