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水流下的身體不太真實,卻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他身體駭人的扭曲程度。
死、死了?
再上前一步,道:“還有誰有問題的,站出來?”隨手把幾乎成了廢人的大長老一丟,全場靜默三秒,然後……
轟——!
人潮湧動!沒多會兒,偌大的殿堂就只剩下墨可清三人,只是問個問題就丟命被秒殺,他們還能有什麼問題?來者不善,來者不善啊!
如果沒看錯,剛才被丟進來的那個,是大長老吧?還是快快逃命吧,連大長老都被打敗了,他們這群人又憑什麼跟人家對抗?
“嘁,渣滓。”不屑的冷哼一聲,路過的時候直接踩斷大長老的脖子,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死吧!
皇御邪跟在她的身後,步伐有些不穩,離本體越近,為什麼心中就越不安?
走到那個熟悉的大門前,腳卻怎麼也抬不起來了,手指無意識的顫抖著,想要開口阻止她開門,可是,他竟然,什麼也不能做?這是,怎麼了?
當墨可清推開那扇看似沉重的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幕血紅,無數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花兒把那被束縛在半空的人擁簇,豔麗的紅色長髮與紅絲相溶,完全非不清,那倒底是髮絲,還是花瓣?
精緻到妖冶的五官與身後的他如出一轍,只是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更加的……危險?
對,就是危險!
在她發現異常要退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明明應該沉睡的本體突然睜開了蠱媚的雙眸,炫麗的法陣在雙眼裡旋轉,殷紅的唇瓣像是剛剛吞噬了血液般殘忍的勾著笑痕,他摘下一朵絨花,放在唇邊輕吻,垂眸,長二卷的睫毛在病態的面板上投下一圈淡淡的陰影:“清兒……”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裡悠遠而空靈,似一聲眷戀的嘆息,然而,更多的確是真實的殺意!
被空氣擒住聲線的墨可清平靜的看著改為坐在鎖鏈上的妖嬈鬼魅的男人,她知道,這確實是御邪的本體,但是,這乘虛而入的靈魂又是誰?似乎,認識自己?
“哎……我只是讓你在這個世界遊玩一圈,不過百年,你卻,違背了我的意願。”男人一臉惋惜,慢斯條理的撥弄著絨花的花瓣兒,“你說,我要怎樣懲罰你才好呢?”
墨可清雙目圓睜,閻羅?不,不可能,閻羅雖然有著貴族的優雅,有時候會拿她開玩笑,但絕不是眼前這樣,實質的殺氣讓她心底發寒,讓她來到這個世界的並非閻羅,閻羅只是助力,而真正讓她來的是……
大帝?!
“我的小清兒果真聰明,只要稍稍提一提,就能猜到。”侵佔了皇御邪本體的大帝優雅的歪頭一笑,美目流光淺淺,將視線落到皇御邪身上時,閃過沉重的殺氣,“你……就是我的小清兒心的歸屬?”
茫茫無盡頭的歲月讓他麻木到自私,覺得無趣去找閻羅時,無意發現那抹彷彿被所有遺棄的孤魂在忘川徘徊,孟婆說,那孤魂的悲傷,就算是她的湯藥也無法抹去。
帶著記憶的靈魂,是無法被渡的。
遠遠的看著她的側顏,溫柔的笑,無奈皺起的眉,讓他好奇,倒底是什麼,能讓死後的靈魂這麼悲傷?
一瞬間,他升起了一種叫憐憫的情緒,既然不能被渡,那,就讓她留在地獄好了。
所以,他要求閻羅,把她留下,讓無盡的歲月磨去她所有的悲傷。後來,閻羅說,他那時候,並不是對一抹靈魂的憐憫,而是,想要看著那抹靈魂走向滅亡,走向跟他同樣的麻木。
那一次,是閻羅第一次訓他,他貴為大帝,一切的掌管者,被小小界域的王訓了,他說他,卑鄙。
她是他發現的玩具,所以,卑鄙的他不允許任何人搶走他的玩具,唯一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