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會在意。
而接下來的日子,一切平靜,只是眼看著春闈會試的日子越來越近,趙俊臣對此也越發的上心,畢竟那些投靠於趙俊臣的應試學子們,總要幫著安排妥當。
這一日,趙府之中,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卻是德慶皇帝隨身太監張德公公的徒弟,曾與趙俊臣有過一面之緣的養心殿太監張秀。
張秀來的隱蔽,而趙俊臣是在書房接見他的。
自從趙俊臣幫著內廷避免了一次清洗整頓之災後,這些日子以來,兩者倒是合作愉快,張秀見到趙俊臣後,更是恭敬異常。
待張秀落座後,趙俊臣讓人端來了茶水點心,然後屏退了周圍人等,向張秀問道:“張秀公公今日前來,可是今科會試的考題終於定下來了?”
張秀連忙點頭,說道:“知道趙大人您這些日子一直都盯著這事,咱家的師傅跟在陛下身邊,對此也頗是上心,時時都在留意著。今日師傅讓咱家來見大人,就是為了此事。”
趙俊臣嘆息一聲,說道:“聽說兩位主考官擬定的題目,陛下一直都不滿意,前兩場的經義詩文也就罷了,最後一場的策問,聽說陛下竟是連續駁回了三次,如今會試臨近,總算是定下來了,若是再遲幾天,怕就要耽誤事了。”
張秀笑道:“大人憂國憂民之心,咱家佩服。”
說話間,張秀從袖中抽出一卷紙冊,正是張德在德慶皇帝身邊侍奉時,找機會打探到的會試題目。
張秀將紙冊遞給許慶彥後,許慶彥又轉交給了趙俊臣。
趙俊臣一邊展開紙冊檢視,一邊隨意的向張秀說道:“公公先吃些糕點,等我看看今科的會試考題。”
張秀自然答應,隨手拿起一塊糯米糕放入口中,嚼了片刻後,突然面現驚容,讚歎道:“大人府中的廚子,果然非同凡響,這一塊糯米糕,又甜又軟,皮脆餡甜,粘香適口,咱家在宮中吃到的,怕也比不上。”
聽張秀這麼說,趙俊臣以為只是在客套,並不在意,笑道:“公公客氣了,我這裡的糕點哪裡敢和宮裡面的御廚相比。”
張秀連連搖頭,說道:“並非客氣,咱家實話實說,宮裡的廚子大都來自北方,糯米糕這種南方糕點,確實不如大人這裡來的正宗。”
趙俊臣笑著搖頭,依然不在意,只是定神看著手中考題。
將考題快速閱覽了一遍後,趙俊臣輕輕一笑,心中想道:“今科考題,果然如此。”
原來,今科會試的考題,無論經義、詩文還是策問,都非常偏重於“忠君愛國”這一論調,對此趙俊臣其實早有預料,雖然還不知道具體題目,但也是早早的讓柳子岷他們著重溫習了。
無他,近段時間以來,朝堂之間發生了好多事情,德慶皇帝必然會覺得自己對廟堂形勢有些失去掌控,所以今科會試的考題,德慶皇帝也必然會有所側重,為自己今後的整頓朝堂造勢了。
閱覽完畢後,趙俊臣將紙冊隨手擺在一旁,然後與那張秀客套幾句後,也不挽留,就讓人送張秀離開了。
等張秀離去後,趙俊臣將紙冊遞給一旁的許慶彥,說道:“你把這些題目交給柳子岷,讓他轉交給那些願意投靠我的應試學子,到時候記得多叮囑幾句,這件事切不可張揚,僅可限自己人知道。”
許慶彥點頭,沉聲道:“少爺放心,我會派人緊緊盯住他們,必不會讓他們給少爺招惹麻煩的。”
說完之後,許慶彥也不停留,快步離開書房,按著趙俊臣的吩咐辦事去了。
又瞭解了一樁事情,趙俊臣長出一口氣,心情不由放鬆,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塊糯米糕放入口中,味道口感,卻正如之前張秀所言,又軟又甜,甜而不膩,皮脆餡甜,粘香適口,手藝著實不凡。
“難不成,府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