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負大人您的良苦用心。”
見到蔣謙的表態之後,趙俊臣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看到你還有些野心,本官也就安心了,本官不怕你有野心,你野心越大,本官也就越是高興,但說實話,本官此前雖然也一直想要提拔你,但還真有些擔心你會一心迷戀女色,所有的雄心壯志都消磨在女人肚皮上了,若是那樣的話,本官就算是全力提拔你,恐怕你也成不了大氣。”
聽到趙俊臣的評價,蔣謙略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並沒有太過在意,只是說道:“大人您也知道,下官也就這個毛病……”
見蔣謙沒有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趙俊臣的表情多了一些嚴肅,說道:“雖然,你貪戀女色只是私德有缺,並不算什麼大毛病,但朝中的那些清流們卻不這麼看,這幾年來,朝中某些清流以你私德有缺為理由屢屢彈劾於你,只是全都被我設法壓下了……然而你外放為官之後,我卻不能時時庇護於你,你的毛病太過明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人利用,最終就會壞了大事,到時候我也未必能護你周全,最終只會毀掉你自己的大好前途,所以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些,否則我還真不能安心放你出去。”
趙俊臣的話語之中,隱約帶著一些責備,但趙俊臣的自稱卻是從“本官”變成了“我”,反倒是拉近了他與蔣謙之間的距離,這樣一來,趙俊臣的責備也變成了關切與愛護。
所以,聽到趙俊臣隱含關切的責備之後,蔣謙自然是感動莫名,猶豫片刻之後,終於是下定了決定,咬牙道:“還請大人安心,下官一定盡力改掉這個毛病!”
雖然沒有保證什麼,但蔣謙神色間的感動之色,卻是發自真心。
見自己想要鞏固蔣謙忠心的效果已是達到,趙俊臣也就沒有繼續強求,只是輕輕嘆息一聲之後,回到了今日的正題,問道:“算了,還是說正事吧,剛才我回到戶部衙門的時候,見到衙門裡的情況頗是熱鬧,嘿,這些徽浙商人一個個皆是長袖善舞、善於交際之輩,他們來到戶部衙門不過短短一兩個時辰時間,就已是與戶部眾官員稱兄道弟了,當真是了不起!”
說著,趙俊臣輕輕搖頭:“只是,戶部官員向來最是貪銀子,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偏偏這些徽浙商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也一向豪爽,為了收買朝中官員,一擲千金對他們而言也是常事,長此以往的話,戶部恐怕就要成為這些徽浙商人的自家後院了……”
見趙俊臣隱含擔憂之色,蔣謙微微一愣之後,很快就明白了趙俊臣的擔心所在,連忙表忠心道:“大人您擔心不無道理,這些徽浙商人今日來到戶部衙門之後,表面上是為了聯合船行的事情,但下官看他們的所作所為,卻是心思全都放在收買戶部同僚上面了,恐怕是不安好心!下官與幾位徽浙商人接觸之際,那幾位徽浙商人對下官也是多有拉攏之舉,屢屢暗示好處,只是下官沒有得到大人您的首肯,也就沒有回應他們。”
趙俊臣似笑非笑,說道:“你一向忠心,也懂輕重,我對你自然是放心的,但戶部其他的官員,卻不一定了。”
蔣謙表情凝重,也是點頭認同,道:“是啊,戶部的同僚們大都視財如命,這些徽浙商人們要送他們銀子,他們又豈會拒絕?大人您近年來雖是屢有整頓,戶部同僚們也漸漸有所收斂,但大筆銀子就在眼前,能抵住貪心的恐怕只是極少數。”
趙俊臣冷笑道:“這正是我所擔心的,我能夠控制戶部,只因為我手中掌控著戶部官員的大部分外財,但徽浙商人一向是富可敵國,我卻不一定能比得過他們,這樣一來,戶部某些官員若是將來背叛了我,卻也不會是什麼稀奇事。”
蔣謙怒哼一聲,說道:“說起來,這些徽浙商人實在是得寸進尺,大人明明已是將聯合船行的天大好處交給他們了,但他們竟是毫不知足,還想要趁機插手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