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已經回來晚了,怎能還讓公公和爹爹久等了,那你趕快開飯了,我們先吃罷。”
張炎說道:“也不爭在這刻時間,不過雞湯還是趁熱喝的好。”
兩碗雞場是早已放在飯桌上的;雖然已不是熱騰騰的,也還有熱氣冒起。
譚公直笑道:“賢媳婦你瞧,你的爹爹不是好像在向我獻寶似的?好吧,老張,你等我品評,我來試試你的手藝吧,看看是你做老子的手藝高,還是你女兒的手藝好?”張炎笑道:“論到烹調這門功夫,我這個做老子是不能自認比不上女兒的。”譚公直笑道:“我是依理類推,有其父必有其女,這名話也可以反過來說,女兒手藝高,你這個做老子的大概也不會差到哪裡。”說罷,和張炎同時端起雞湯就喝。
譚公直喝了一口雞湯。臉上的神色雖然沒什麼,眉頭卻是略皺。
張炎笑道:“你的依理類推,這次恐怕是推錯了吧?是不是比雪兒平是燉的雞湯,滋味差得太遠?”
譚公直道:“不,不,還好,還好,只不過差那麼一點兒。”原來雞湯稍稍有點苦味,譚公直料想是因山雞燒焦了的原因,譚道成笑道:“只不過差那麼一點,那就不只是還好了。”
譚公直哈哈大笑道:“是,是,難得你的老丈人精心泡製,我只贊還好,那的確是不公道了,好,很好。”說罷,大口大口地喝。張炎笑道:“你這句‘很好’,那是著在兒子的份上吧,我倒是受之有愧了。”
潭公直哈哈大笑:“人家說女生外嚮,我這個兒子卻是偏著老丈人呢。老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張雪波在兩老的笑聲中,深深感到天倫之樂,好滿懷喜悅地回自己的臥房。
孩子果然睡得很沉,也輕輕在孩子緋紅的臉龐上親一了一親,孩子毫無知覺。
她忽然發覺孩子的睡相有點奇特,她試試把孩子曲起的雙膝輕輕搖直,孩子還是動也不動。
張雪波可能是出於母性本能的反應,不覺稍稍起了一點疑心,慕地她想起一件事。
不過是上個月的事情,爹爹暗中教她學點穴的功夫。上個月是農九月,正是打獵最好的季節,秋高氣爽,野獸尚未“冬藏”。譚公直父子幾乎天天出去打獵,張炎就在家裡教女兒練點穴功夫。
張雪波記得父親曾告誡過她“點穴功夫不要輕易使用,若然點著死穴,輕輕一戮,就會致人於死地、”張雪波道:“那麼我只點敵人的麻穴或暈睡穴就行了?”她爹爹說:“不錯,但交手之際要點得這麼準可是難事。還有,即使點普通穴道,時間長了,未能解穴,對身體也還是有妨害。
除非你練到我的一種獨門點穴功夫,那才可以避免傷人。”
張雪波好奇心重,當然追問下去,究竟什麼獨門點穴功夫。她爹爹告訴她,這種獨門點穴功夫,是點對方暈睡的,不但不會傷人,而且有助於安眠,可以為患上失眠症的人作治療之用,非但無害而且有益。她爹爹還告訴她,除了失眠症,點穴可以治其他的病。
爹爹告訴她:“點穴也分兩種,一種是作為上乘武功的點穴,可以殺人傷人的點穴;一種是醫術上的點穴,可以治病救人的點穴。醫術上的點穴是一項極為深奧的學問。我根本未入門。不過我點暈睡穴的獨門功夫,倒是把武功與醫術合而為一的,可惜我只懂一種於人有益的點穴。”
張雪波道:“咱們在荒山上隱居,敵人是不會有的。爹爹,你先把這種於人有益的點穴功夫教給我好不好。”她的爹爹一聽就笑了起來,說道:“你當這種獨門點穴功夫是容易練的麼,即使你有了我現在的武功底子,最好也還得苦練十年。
普通的點穴功夫容易得多了,只要你勤學苦練,大概半年之內就可以練成。”
所謂“普遍的點穴功夫”亦即是可以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