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只要得到他的腦袋,也賞銀五千兩!”這番說法表面是對軍官許願;其實也是說給那班江湖好漢聽的。
有幾個不認識檀羽衝的江湖好漢不待南山虎把話說完,就連忙問道:“馬舵主,你是見過奸細的,誰真誰假?”
馬天行道:“一點不錯,這小子正是上個月的偷入臨安的奸細,我還和他打過一架呢!”
那班江湖好漢雖然不稀罕朝廷的賞銀,但聽得這小子“果然真是”奸細,自然爭先恐後的跑上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大漢已是向檀羽衝撲來,檀羽衝依稀認得是在西洞庭山上見過的,當下一個移形換位,閃開他的一撲,反手抓著他背部的腰帶,說道:“我不傷你,你回去吧!”
一個旋風急舞,將他擲出、剛好把一個也在向他衝來的騎著馬的軍官撞落馬背,那個大漢卻端端正正的坐在馬上,就好像是給一隻無形巨手,將他輕輕提起,放在馬上一般。檀羽衝用的力度之巧,真是匪夷所思。那漢子呆了一呆。撥轉馬頭跑回去。
第二個騎著馬的軍官又衝過來了。檀羽衝飛出一塊石頭,打著馬的腦袋,軍官連人帶馬滾下山坡,也不知是死是活。
跟著又是兩條大漢向他撲來,齊聲喝道:“我和你拼了!”這兩人用的都是重兵器,一個是使宣花大斧,一個是使厚背砍山刀,氣功深雄,武力也當真不弱。檀羽衝無法像對付第一個漢子那樣,用巧勁將他們同時抓住、擲開,只好使出四兩撥千斤的功夫,託著使刀漢子的手掌,將他的大刀輕輕一撥,讓大刀和宣花斧碰個正著。
這兩個漢子的氣力正好半斤八兩,兩件兵器碰在一起,同時被震得虎口流血,倒在地上。用刀的被斧頭劈開頭顱,用斧的被大力砍斷的脖子,兩人都是不能活了。
馬天行已經上了山被看得清清楚楚,見植羽衝放了他們一個人回來,而且所用的手法之巧,令得那人毫髮無傷,的確是有心保那人性命。馬天行也不禁有點思疑不定了。不錯,檀羽衝也“殺”了他們的兩個人,但馬天行看得清楚,在當時的情形之下,檀羽衝若然不是用那一招巧妙的手法,將那兩人的重兵器撥開,他自己先就要死在刀斧之下。設身處地,馬天行也不能要求他引頸就戮的。
馬天行暗自思疑:“在西洞庭山時,王寨主在業已知道此人是金國奸細之後,仍然將他放走,雖說江湖上有不能為難客人的規矩,但究竟不似王寨主的尋常行事,莫非另有隱情?”再看眼前之事,這“奸細”似乎也並不太壞,“否則”他為什麼不趕盡殺絕?”
不過。馬天行雖然開始起了懷疑。但他身為丐幫的一個分舵的舵主,而且是江南最重要的分舵舵主,他又怎敢違抗風火龍所傳的命令,連懷疑總舵主可能是冤枉了好人的想法,他也覺得不該,他咬了咬牙,“寧可殺錯,不可放錯!”便即率眾上山。
就在此時,忽聽得震耳欲聾的金鼓聲!
來的是金國邊關總兵薩拉汗帶領的一支兵馬。
薩拉汗耀武揚威喝道:“你們擅出防區,是否想來挑釁?”
金宋兩國接壤之處,從宋國邊界小鎮矢集算起到金國所設的邊關上,約有三十里無人地帶,在軍事上稱為“緩衝區”。撇開這些地方本來是宋國的疆土不談,即依照宋室南渡之後的“既成事實”,這個地方也是雙方都管不著的“緩衝區”。而宋兵此刻所在之處,只不過離開矢集五里之地,大家都進入“緩衝區”,也還是金兵深入的。薩拉汗說的當然只是個藉口。
南山虎裝作不知所措的神情說道:“我們只是來襲匪的,貴國誤會了。”
檀世英則裝作激昂慷慨的樣子喝道:“你們講不講理,這是我們宋國的地方!”
薩拉汗冷笑道:“好,我和你講理!”一伸手將他揪下馬,喝令手下,“將他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