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在家守孝的這段日子,他無事可幹就又把這個興趣給重新撿了起來。三不五時的,約上一些才子聚在一起品評,也算是紓解鬱悶的一個方法了。
提到那臨江閣,張氏不免又忍不住抱怨起來。“距離那些場所只有一江之隔,也不知道老爺會不會…”
“夫人您就放寬心吧…老爺豈會是那麼沒分寸的?這還在守孝期呢,能出什麼事兒?”方媽媽開解道。
張氏對二老爺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只是那些花娘她就不敢保證了。若是喝醉了酒,一時糊塗犯了事兒,那可怎麼辦?
越想越是心驚,張氏便急著將兒子沈從銘找了回來。
“母親喚兒子來可有什麼事?”沈從銘比起以前更為成熟穩重了,只是也愈發的讓人難以接近。
看著令人引以自豪的兒子,張氏的臉色就更加的慈祥溫和起來。先是問了一些學業上的事情,這才回到主題,說道:“你父親出去也有些時候了,眼看著天色不早了,你去臨江閣催一催。另外,你五妹懷裡皇嗣,可馬虎不得,你這個做哥哥的,也幫著看看送些什麼東西進去。”
提到沈漪芳,沈從銘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近來,關於這位沈妃的傳言還少麼?雖然她是自己的妹妹,可是沈從銘還是不得不客觀的一些看待。
這位沈妃娘娘如今看著是盛寵一時,可是瞧瞧那瞿貴妃的下場,他就不禁感到膽寒。宮裡漂亮的女人還少嗎?皇上對一個女人,不過是一時的喜好。更何況,她如今有了身子,不能再侍奉皇帝,自然有別的女人頂替她的位子。
不過,有些話他還是沒有明說,怕打擊到原本就虛弱不堪的母親。“嗯…孩兒知道了,母親還有何吩咐?”
看著兒子冷淡的態度,張氏心裡微微有些不喜。可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心裡也不忍責怪他。“銘兒也不小了,若不是你祖母突然…想必與韓家的親事早就定下來了…唉,你是二房的嫡長子,也該成親了…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訊息,說是兒子整日呆在書房對著一張畫像發呆,性子也愈發的冷漠了。就連她送過去的兩個俏麗的丫頭也被他趕了回來,張氏能不擔心麼?
這隱晦的暗示令沈三少爺心裡暗暗不爽,卻礙於她是自己的母親,便極力的忍著,沒有發作。“等孝期過了再說吧。”
張氏嘆了一聲,便抬了抬手,讓他回去了。
等到兒子的身影消失在庭院中,張氏才低下頭去,悄聲的對方媽媽吩咐道:“去,趁著少爺不在書房的時候,派人去將那畫像取來我瞧瞧。”
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勾去了兒子的魂魄,她還真是想要好好地看看。
西昌皇宮
“娘娘…您醒了?”一直安靜的在殿內走動的幾個丫鬟,聽見床榻上有了動靜,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低垂的紗帳旁恭敬地問道。
雲晴動了動身子,竟然使不出一點兒力氣。
想到某人昨夜無恥的行為,她就又羞又氣。那樣親密的接觸,她還是頭一次體驗。當了一回貨真價實的女人,雲晴真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那種既折磨人又略帶著歡喜的感覺,讓人又愛又恨。
看著裸露在外頭的白皙肌膚上印著的淺淺紅痕,雲晴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該死的柴慕璃,竟然…”
她哭笑不得的拉高被子,懊惱不已。
“娘娘…”丫鬟再次出聲,生怕是自己聽錯了,驚擾了主子的休息。
雲晴低吟一聲,努力維持平靜的說道:“嗯,去拿衣袍來。”
“是。”丫鬟恭敬地退下,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抬手就要掀起紗簾。
“你們先退下,衣裳放床頭就可以了。”生怕被人看到身上的痕跡,雲晴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