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偏偏不能被看扁了,囫圇吞棗地消滅了大半。
夜戲開拍不到一個小時,夏悠悠就感覺到腹痛噁心。
舒飛燕率先發現了她的異樣,緊張地問道:「夏小姐,你怎麼樣了?」
夏悠悠已經痛得額頭全是冷汗,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我……肚子痛。」
話音剛落就吐了出來。
謝池眉頭微皺:「可能是腸胃炎,先讓劇組的醫生看一下。」
經醫生判斷後,如謝池所說是急性腸胃炎。
夏悠悠是製片人,又是夏硯章的妹妹,沒人敢小覷她的身體狀況,自然不敢擅自用藥。
夏悠悠是沒想到自己嬌氣到這個程度,前一天發燒,今天又是腸胃炎,吃的東西跟別人無異,別人吃的還比她多都沒事。
「送醫院吧。」謝池雖然早上還數落了她,可是此刻沒有猶豫直接下達命令。
「不用,這些常見病你們應該都備了藥的,打針還是吃藥我都可以。」
夏悠悠臉色發青,嘴唇泛白,可以看出她忍得有多辛苦。
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有人出來做個決定。
醫生看了看謝池,得到他的首肯後,才叫人將夏悠悠送回民宿,給她掛起了點滴。
夏硯章接到舒飛燕的電話時,正在牌局上。
都城最近有個大專案,相關部門希望他做這個牽頭人,讓企業家們多多參與其中,為都城的建設出力。
夏硯章就安排了這個局,才打了幾個回合,舒飛燕的電話就到了。
聽到電話那頭報告的事情,夏硯章的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將手裡的牌交給應初妍,自己則走到了陽臺。
陽臺上有一點腥紅明滅,正好映出了陸紹越冷硬的臉部線條。
夏硯章沒刻意迴避陸紹越,擰緊了眉頭,充滿不悅地說道:「你們是怎麼照顧人的?昨天剛到就發燒,今天又是腸胃炎,她逞強你們也不攔著?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嬌生慣養,讓她吃劇組的盒飯虧你們想得出來,我明天讓家裡的阿姨過去照顧她的起居飲食,還有沒有別的缺的?」
「大哥,你這麼勞師動眾,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來遊玩的。」
深夜的陽臺除了拂過的微風,一切都顯得靜寂無聲。
所以當夏硯章的手機裡傳來聲響時,陸紹越也隱約聽見了一些。
指尖的菸蒂燃到底,他將它掐滅在菸灰缸裡,身軀依然巋然不動,絲毫沒有侵犯別人隱私的自覺。
夏硯章氣極反笑:「你還有臉說?就你這樣的情況讓奶奶知道了,看她會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讓你回來。」
「大哥,你可千萬別告訴她老人家,我出門時她就隱約有這個念頭了,要是被她知道了,我這部電影就拍不成了。」
「你要是因為一部電影,把身體給搞垮了,我都要被她罵。」
「所以你一定要保密。」
「想不通你腦子裡都裝的什麼,喜歡找虐。」
「大哥,我還病著呢,你這樣數落我,你的心不會痛嗎?」
「呵,趕緊滾去休息。」
夏硯章掛掉了電話,見到陸紹越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隨口問了句:「陸總,不進去打牌?」
「不適合我。」
「明知道今天是牌局,那陸總怎麼還來?」
陸紹越交疊的雙腿放了下來,濃稠的眸色在月光的烘托下,仿若一灣深潭,望不到底,他淡漠地回道:「夏總親自邀約,自然不能不來。」
夏硯章也找了個位置坐下,望著高懸夜幕的月色,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男人的生意都是在牌局跟酒局上談下來的,像陸總這種既不打牌又不喝酒的能有如今的成就,真是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