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鉤,而且你沒有欠他的,你是替他的家人擋了槍,如果沒有你,被Molly 槍口指著的人就是他的父母。”
我下樓進到餐廳,連洛英剛剛煮好面,我端起碗喝了一口湯,暖流在腸胃間流淌,我抓起筷子,手指頭不聽使喚,怎麼都挑不起碗底的幾根面。
連洛英拿了個空碗把麵湯和麵分開放,從櫥櫃裡找出一把叉子遞給我。
我端起碗把面一股腦塞進嘴裡,吃到了鋪天蓋地的一股子糖漿味兒,我看著連洛英,這貨是把我家那罐冰糖都給倒進來了吧?
連洛英擦擦眼睛:“別看我,對,我故意的,我當然知道煮麵要放鹽,我就是覺得吧、、、、、、、你心裡太苦了,得找點兒甜的東西蓋蓋。”
我隔著桌子抓住她的手:“謝謝你寶貝兒。”
吃完飯,我回臥室繼續睡覺,睡飽了起來給吳鉤做早飯,送他上學,接他放學,參加吳鉤幼兒園的親子活動,打網球做瑜伽練格鬥,把日子過得儘量像尹雪涯描述的那樣兒,記住過去,抬頭生活,估摸著有1個月後,周圍所有人都以為我平靜了,不會再折騰
星期天晚上,我把吳鉤常穿的衣服整整齊齊疊好,冰箱裡塞滿他最喜歡吃的水果、蛋糕,打電話讓連洛英明早來接吳鉤,一切準備妥當,我帶上一早選好的摺疊刀約了molly在叄生的老店見面。
我選了吳安泰最喜歡的位子坐下,點一杯清咖,心平氣靜的等molly來。
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風鈴聲,molly進來了,身後跟著一個保鏢。
她在我對面坐下,保鏢就站在身後,我根本沒機會近她的身,看來我得想別的辦法。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啊,好苦,抱歉,我再去點塊蛋糕,麻煩稍等一下。”
Molly點點頭:“請。”
我起身去吧檯找店長,店長是我的老職員,最近家裡出的事兒,估計她也多多少少聽了一些,看見我走過來時,特恭敬的問我:“筱經理,您還要點兒什麼?”
我趴在吧檯上,依次看了一遍保鮮櫃裡的蛋糕:“給我來塊乳酪蛋糕。”
“好。”
店長彎腰取出蛋糕幫我裝盤,接過她遞上來的蛋糕時,我輕輕握住她的手:“看見門口那輛路虎了嗎?”
店長點點頭:“看見了。”
“2分鐘後,你過來一趟我們桌,說那輛車擋道了,是違章停車,讓他們停到底下停車場去。”
“好。”
我拍拍店長的肩膀:“辛苦了。”
交代完事情,我端著兩塊蛋糕回到位子上,molly不解的問我:“這個時候,筱小姐最不想見的人應該是我吧,不知道這次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兒?”
我吃了一口蛋糕,擺出一臉未亡人的表情:“你還是要投資吳凱風的咖啡館嗎?”
“對。”
“我聽尹雪涯說過,幾年前你的基金公司就曾經來中國談過要投資吳凱風和吳安泰的萬物貿易,當時吳安泰極力反對,再後來他假死跟你回了倫敦,投資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這一次你為什麼又要來投資?叄生是吳安泰留給我的最後的回憶,我費了傾家蕩產的力氣才把叄生的大部分從吳凱風手裡搶了回來,你如果再來投資,吳凱風又會東山再起,吳安泰泉下也不會閉眼的,這一次,我想求你放過叄生一馬。”
“吳安泰已經死了。”
“對,他死了,可叄生還是他留下的叄生。”
我們正聊著天,店長過來了,她走到我們桌子前,穩穩妥妥的微微一彎腰:“抱歉,門口的車子違章停車擋住了車道,麻煩您去移一下可以嗎?”
Molly聽罷衝保鏢揮揮手,保鏢轉身跟著店長走了。
機會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