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三叔、、、、、、、、、。”
“我三叔家又怎麼了?”
“你三叔見銀杏樹賺錢,就貸款承包了村裡另外一片銀杏林,銀行說需要抵押,你二叔家自己的房子不夠,就把咱們的也算上了。。”
我指指屋頂的幾根歪歪扭扭老木頭:“就這房子銀行也敢給做抵押?”
“嗯,你三叔說沒什麼風險,等賺到錢就把房子抵押的證明給贖回來。”
這麼說,剛才進門兒來拜年的,純粹一群黃鼠狼啊,我也懶得再表態,把口袋裡的兩根桃樹枝往外一掏,想找個地方睡一覺,補補氣再說。
補完覺,我穿上老爸從集市上買來的紅棉襖照舊得從村東頭拜到村西頭,既然二嬸兒和三嬸兒上午來過我家了,我也不能打人家臉,多會兒少會兒的還得去做做,二嬸兒和三嬸兒穿著我從上海帶回來的新棉襖,一左一右拉住我的手,一口一個閨女的喊著,我侷促的坐在板凳上,如坐針氈,好在關鍵時刻連洛英的電話救了場。
我劃開接聽鍵,差點兒對著話筒鞠躬:“連小姐,過年好。”
“你們村兒叫什麼名字來著?”
“五里堡。”
“你們村頭是不是有座東西走向的橋?”
“有啊。”
“橋下有水嗎?”
“應該有,但是這會兒是冬天,已經結冰了吧。”
“嗯,這就對了。”
什麼這就對了?這是大年初一哎,開口閉口不是應該過年好嗎,從我接起電話到現在,這位連句拜年的喜慶話都沒講,這怎麼叫對了啊?
“你出來一下,我就在你們村兒口的橋頭上。”
她這是從天而降嗎?我嚇得差點兒人和手機一起摔到地上,我撒腿從二叔家跑出來,一轉頭便看得見那座橋,橋東邊停了輛越野車,連洛英就帶著墨鏡靠在車邊曬太陽。
隨後趕來看熱鬧的二嬸兒和三嬸兒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問我那是誰,我來不及多解釋:“是,是我老闆的朋友。”
一聽說是我老闆的朋友,我二嬸兒三嬸兒激動的趕緊轉身回屋熱餃子。
我跑過去:“你怎麼來了?”
連洛英摘下墨鏡,看了看我從頭到腳一身鄉土氣息的村姑範兒:“我來找個人,聽說你對這一帶挺熟的,閒著也是閒著,就帶個路吧。”
這人還真會找嚮導,我從小就在這兒長大,哪個犄角旮旯沒去過?
“你要找誰?”
連洛英把手機遞給我,裡面存了3個男人的照片,分別是在廟會上賣咖啡的外國帥哥,吳安泰還有尹雪涯,天哪,原來一年前廟會上的另外一隻黑熊是吳安泰。
“我聽說他們3個人每年都會在這一代的廟會上玩,你們這窮鄉僻壤的還開得起廟會?”
我暗暗白了她一眼:“我們這裡一共有10個鎮,從大年初五到正月十五,每個鎮輪流舉行一場廟會,您知道他去的廟會是哪個鎮上的嗎?”
“不知道。”
“那就得一天找一個,看運氣了。”
天快黑了,估計她也沒吃飯,我帶著連洛英回了家,老爸正端著剛熱好的餃子王往堂屋走,連洛英見狀,急忙搶過老爸手裡的餃子:“伯父您好,我來幫您端餃子,小心燙手。”
老爸立馬笑了:“你是?”
“哦,我是您閨女雅晴的朋友,我叫連洛英,您喊我小連就好了。”
“ 哦、、、、這大過年的,快進屋進屋,還沒吃飯吧,我再給你們煮餃子去。”
“謝謝伯父!”
吃完餃子,我和連洛英回屋睡覺,她靠裡躺下,背對著我,我給她衝了個熱水袋放在腳邊,開了一天的車,她的腳又冷又硬,摸上去跟摸了幾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