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家主苦笑一聲,也沒敢有什麼不滿,待得所有人一一就座之後,葉元山對臺下的葉滿天揮手示意,滿臉嚴肅的葉滿天這時候便是走上青石臺前,對著下面眾人宣佈,葉家年會,正式開始。
在一片歡慶的海洋當中,無數的陳年好酒被拍開,認識或不認識的人此刻都如同親兄弟一般相互敬酒,這葉家年會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時機,讓城內達官顯貴有一個交流的平臺,一時之間,酒香撲鼻,估計繞樑三日也不會褪去。
如此酒過三旬,一些酒量不好的人都有些微微上臉,在人群的後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葉梵與葉河兩人靜靜地坐在一堆小篝火邊上,沒有人過來敬酒,兩人就這樣你一碗我一碗地相互對飲。
葉梵這個面容剛毅的漢子此刻愁眉不展,將酒當成了水,一碗接一碗往喉嚨裡灌,讓對面的葉河都是皺起了眉頭。
“別喝了,雖然有家主送來的寶草,但你的傷還沒能這麼快痊癒”,終於,在葉梵惡狠狠地灌下一大碗酒之後,葉河抓住了他的手腕無論如何也不讓他繼續喝下去。
被抓住的手腕當中的酒碗,就這樣從葉梵手中掉落,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葉梵面無人色,目光呆滯地看著摔碎的酒杯,彷彿心中有什麼東西也碎裂了一樣。
於是,他嚎啕大哭起來!
他越哭越響,不少人都把目光往這邊看來,看這個剛毅的鐵血漢子如同小孩子一樣大哭,這一幕顯得很好笑,可是看到這一幕的傢伙,卻沒有一個能夠笑得出來。
他們能夠感覺得出那哭聲當中的不甘,無力,絕望。
“二哥,我真的支援不下去了……支援不下去了,記得小時候,父親離開的時候,葉古涼葉滿天就想要將我從葉家驅逐,那時候為了能夠等待父親的歸來,我咬牙忍受著他們的羞辱,不管打也好,罵也好,我都忍著,就算他們三番四次想要暗中除掉我,我也只是裝作不知道,一個人拿著武器小心翼翼防備著,即使隨時都可能被一些意外給殺害,但我卻沒有害怕,也沒有絕望”,葉梵國字臉上淚眼朦朧,他擦去淚水,可是很快又流了下來。
“後來有了洛兒,有了舞兒,我原以為生活會好過一些,我原以為只要拼命地為家族貢獻自己的力量,總有一天,會讓大長老三長老動惻隱之心,讓他們放過我們一家……可是……我錯了,錯的很離譜,嫣兒不明不白地死了,現在洛兒又變成家族通緝的要犯,舞兒也要被當成獎品賞賜給家族的傑出弟子,而我這個當父親的卻什麼也做不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天底下,我是最窩囊最沒用的父親”。
葉梵邊哭邊吼!
葉河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言,他又何嘗體會不到葉梵那種絕望的心境,這個漢子為家族流了這麼多年的血與汗,到頭來,家族卻要葬送他的一個兒子以及一個親如女兒的侍女,這種事情落在誰的頭上,都能將人逼瘋。
一聲嘆氣,葉河搖搖頭,不知道說些什麼,驀地,他發現眼前黑光一閃,葉梵手中不知何時已經緊緊握起黑色的制式構槍,赤紅的目光當中淚水已被擦淨,如同受傷的惡狼般緊緊盯著青石臺上葉古涼與葉滿天的身影。
葉河大驚失色,立刻站起來擋住葉梵的視線,神海境界的修士擁有強大的神識感應,葉梵如此挑釁的目光絕對會讓臺上幾人立刻察覺。
果然,就在葉河站起身的幾乎同一時刻,青石臺上那九位神海境界的人物都是同一時間,目光如同一片森寒的刀芒,往這邊划來。
如此清晰的敵意,他們不可能感受不到。
一瞬間,臺下的三百多人都是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壓力,空氣都是凝固下來,每個人心頭皆是沉甸甸的一片,於是乎,一瞬間,全場都安靜了不少。
“剛剛那人,莫非與我們當中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