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你,治水期間不見媳婦兒。”他笑著撓撓頭道:“聽說你們有河圖,快給俺吧,趕緊開始,趕緊結束呀!”
陸離微笑著道:“河圖在河伯那兒,望你們眾志成城,齊心治水。”他微微頷首點頭算是與眾人道了別。
終於輕舒了一口氣,該回去了。
他手邊掐了個訣,躍上雲端,俯瞰著下界的這一幕,他用平和而慈悲的語氣,緩緩的道:“冰夷,你答應我的錢財,擇日送到客棧來,不要混淆視聽假裝忘記。”
冰夷忙著用自己舌頭狂甩宓妃嘴唇,突聽這麼一句煞風景的話心裡卻是肉痛。
他陪他從黃河源頭走到下游,找來禹,這就要了他一半家產啊!
宓妃掐掐冰夷腰間的軟肉,揚頭揮揮手,笑道:“陸老闆放心,過幾日定然送上。”
陸離唇角微微勾起,拂袖而去。
蜉蝣客棧夜晚再次降臨,喧鬧的樂曲聲陣陣,歡聲笑語連綿不絕。
北真天君斜倚在軟榻上,側目看著臨時搭建的高臺上面,小妖們假笑著載歌載舞。玩膩了啊,好無趣啊。
攸寧走在剛剛修好的水木長廊上,看著門口的吊死鬼和皺皮鬼。
兩鬼穿著大紅大綠呃衣裳,臉上抹著誇張的紅胭脂,期期艾艾的看著攸寧,彷彿見到了就別重逢的至親一般。
二鬼不約而同的撲倒在攸寧懷裡,你一言我一語的哭訴著。
“女君啊!北真天君太欺負鬼了啊!”
“女君啊!你終於回來解救我們了啊!”
“沒日沒夜的讓我們表演節目,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演什麼呀!”
“沒天理了,若華也不管他!”
最後,凝聚成異口同聲的四個字。
“女君!救命!”
攸寧牙齒咬的咯咯響,怪不得諦聽跑回地府“述職”。
我呸!
這根本就是躲事去了!
她臉上浮現出陰惻惻的笑容,道:“好好說話。”
二鬼最是瞭解攸寧的脾性,聽了這話,趕緊乖乖的把臉上哭花的胭脂擦了去,魂畫魂的更是可笑了。
吊死鬼口舌不利索,皺皮鬼當仁不讓的挺身而出,將這幾日的折磨娓娓道來。
自從那日北真天君突然來了蜉蝣客棧,便開始作威作福,一眼不合就拍死了好幾只妖怪山精。
眼見著這強勢的情況,誰也奈何不得他,便事事順從他。
誰知道,這北真天君嫌客棧不熱鬧,讓所有的住客扮上相,沒日沒夜的給他表演,演的不熱鬧,拍死。演的不走心,拍死。退房逃走,直接拍死。
皺皮鬼乖巧又委屈的抖抖水袖道:“今晚我們倆演西廂記,得趕緊過去了,不然這天君發怒就壞了。”
還沒有王法了!
攸寧微微揚起雙唇,將手擋在唇邊,在皺皮鬼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皺皮鬼眼睛晶亮,一邊笑一邊有些憂慮道:“能行嗎女君?”
攸寧陰惻惻的笑道:“按我說的辦,快去吧。”
“好!”皺皮鬼答應下來,拉著吊死鬼往前廳走去。
臭鼬妖抹抹光禿禿的頭頂,心裡惴惴不安的下了臺,弓著背哂笑著道:“天君,曲兒唱完了。”
北真天君這時才將目光從榻几上移到他臉上,“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地中海髮型的中年大叔,臉抹的煞白煞白的,雙頰抹著一坨紅,眉毛又黑又粗,這麼一笑啊,臉上的脂粉簌簌的往下掉著渣兒。
北真天君努努嘴,顯然很是滿意,點頭道:“不錯,下一個。”
臭鼬妖彷彿重活了一次似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雙膝一軟,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道:“多謝天君不拍之恩。”說完,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