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解開攸寧手上的鎖魂鏈,換上了那鬼差的鎖魂鏈,這犯人就算是移交完畢了。
送走了攸寧,黑令史卻輕嘆了一口氣。
一轉身,白令史正在她身後不遠處等著,幾步上前,道:“客棧的事,大帝都知道了嗎?”
白令史“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捋捋鬍鬚道:“現在是誰下毒都不重要,我們心裡明鏡的是外人作祟,只是抓出真兇可不容易,畢竟,只有清虛界的人沒有中毒,這所有的目標都在我們身上。還有那小姑娘將太白仙君的耳朵活活咬了下來,不知天帝會不會因此發作。。。”
“你倒是笑的歡了,可憐攸寧還不明白這事她承擔不起。”
白令史忍不住笑意,接著道:“那傢伙自恃代表天帝,多少次給咱們地府臉子看,他丟了一隻耳朵,我憑什麼不高興高興?”抬眼看著黑令史心事重重的模樣,道:“她有陸離護著,能有什麼事?最多不過是被大帝嚇唬一番。自從那小姑娘投胎,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黑令史白了他一眼道:“你我搭檔幹活幾千年了,我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我就是覺得她面善,恍然,在哪裡見過似的。”
“別瞎操心了,那個麻煩人物還等著呢,快走吧。”
“你說那個小姑娘啊?”
“除了她還有誰?”
黑令史不再耽擱,面色凝重的點點頭:“走吧。”
夜已幾乎到盡頭,但破曉遲遲未來。
蜉蝣客棧二樓盡頭的房間漆黑一片,耳聽得房門“沙沙”作響,雙唇揚起。
“吱呀”一聲悠長的悶響,門開了。
外面忽明忽暗的燈籠,將一個曼麗的身影投射在光滑的地面上,那女子素白的手指微微蜷縮,淡光之中,閃現出一雙張著白毛的利爪,她腳下的木屐輕輕踏擊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個利落的旋身,身上華麗的吳服翩然而動。
電光火石之間,她伸手抓向那扇屏風“嘶”一聲,屏風裂成兩半。
清淡的山水畫,毀於一旦。
葛葉利落的收回手臂,伸出粉嫩的丁香小舌舔了舔爪子,微笑著轉身。
上杉秀明站在門口,看著葛葉微微蹙起眉頭,道:“快走。”
葛葉手微微顫抖,變回了之前那一雙柔軟素白的小手,任由他拉扯著出了門。
“想走啊?”
一聲輕慢而綿長的聲音,信芳盤著手,正與一群人站在走廊中間。
上杉秀明微微一怔,緩緩的浮現著笑容,拱手頷首行禮,溫文爾雅的道:“今夜事多,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來尋陸老闆下棋品茶,卻不想陸老闆不在,剛想離去。”
這副說辭,倒是合情合理,只是圈套他們自己鑽了,誰會放手?
信芳掌燈,扭著小腰道:“我們老闆正在房內,二位不回去看看?”
撒旦站在人群中間,因為瘦小,幾乎看不出來,格里一邊推搡著其他小妖,闖出了一條路,讓撒旦先行。
撒旦仰著頭問信芳:“這麼晚讓我們出來做什麼?”
信芳微微挑眉,笑著道:“今晚之事,實際上是老闆設的一個局,目的,就是引出妄想挑撥三千界與清虛界關係的那個人。”
撒旦微垂著頭,低低的笑了笑,轉而靠近信芳道:“那兇手便是。。。”
一股難以描述的惡臭直衝著信芳面門而來,他下意識後退一步,眼睛熱淚盈眶。
“你怎麼了?”撒旦又上前道。
信芳又退一步,道:“沒事,撒旦大神,只是大神桀驁不羈,味以目嘗,甚是辛辣。”他嬌嬌的揉揉眼睛,咳了兩聲接著道:“今夜還長著呢,諸位進屋吧。”
非空界使者愣著,然後招呼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