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佛陀走出王舍城,到多根樹村。村裡有一個農婦看見佛陀,心中升起敬意,心想,佛陀若是向我乞食,我定要奉上面茶。”
“佛陀感知到村婦的心便向她乞食,果然,村婦奉上了一缽香氣四溢的麵茶。佛陀因此而笑。阿難看見了佛陀的笑容,心中不解,便詢問佛陀為何而笑?”
別暮拉長了尾音:“恩這有什麼可問的?不過一笑。”
他笑著答道:“自古以來,佛陀微笑必有因緣,佛陀之笑,與我等是不同的。”
“是嗎?那你說說,那佛陀究竟為何而笑啊?”
“這位婦人因為施捨佛陀一缽麵茶種下善因,將於往後十三劫中不墮惡道。最後一生轉世為人,自己悟道證得辟支佛果,名號叫善願。”
別暮嗤笑道:“便因為一缽麵茶就能證得辟支佛,這未免太兒戲了,你們這佛陀,該不是在信口胡言吧?若是如此,那些僧人又何必朝朝暮暮不斷的唸經苦修?便都去王舍城門口,等著佛陀出來乞食,豈非各個都能成佛了?”
他搖頭道:“別暮,你看那株梧桐。”他抬手指著一邊清翠茂盛的梧桐樹。
別暮順著他指向的方向看去,那株梧桐樹長得尤其茂盛,高達數丈,要兩個成年人手牽手才能環抱住,略看了一眼,她轉眸看向他,笑道:“這棵樹是我親手種的,長勢喜人,不過幾年就長成這般參天模樣了。”
他笑著問道:“這樹如此茂盛高大,那麼當初你栽種之時,種子是否有數丈之大呢?”
“咯咯咯。”她的笑聲輕靈悅耳,道:“樹種不過小小一顆,哪來的數丈大的種子,你莫不是糊塗了?”
他眼神清澈而明亮的看著她:“對啊,你親眼所見,小小一粒種子,經過土地與陽光的滋潤一點點長成參天大樹,便是因為這顆種子,才有了今日的大樹。而那位村婦,也因為她小小的善舉種下了善因,經過輪迴,經過悟道,最終證得辟支佛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別暮,那日大戰,我親眼看見你殺死了無數神將,你麾下的兵將死傷也不在少數,這些人皆是因你而死。這些惡果,你要承受多少苦難才能償還?”
別暮怔了一瞬,然後仰天大笑,這放肆猖狂的笑聲,充滿了不屑。
“梵離,不要忘了,本尊是何人?”
“本尊,仙魔共主,我的生生世世,只有我自己的選擇才重要。什麼業障,什麼因果,於我而言,不過廢話。我的生與滅不在三界之中,我的形骸,因我心而生!我知道,那日我在海崖邊奏琴,你是奉佛祖之命而來,更知道你此來身負重任。”
她輕蔑的一笑,搖了搖頭,彷彿看著一個可笑無比的小丑一般,接著道:“但你可知!”她目光微寒,咬牙切齒的看向他。
接著道:“本尊與釋天之仇,不共戴天!當初父神母神隕落,我並未想要接管三界,可釋天,他竟敢喧賓奪主,更要將魔族趕盡殺絕,將我逼入絕境,我豈能容他!”她的目光充滿仇恨,炯炯的看向他。
“當初我落難之時,逃亡佛國,苦苦相求,佛祖可曾出手相救?釋天以魔族病弱要挾,逼我自盡,你們又在哪裡?而今,我東山再起,你們卻站在釋天那邊參戰,與我對立。這就是你們的慈悲之心?這就是你們的普度眾生?”
第二百零九章 那裡不行
他凝眸看著她,她的目光充滿孤寂卻又充滿血腥暴虐,宛如一頭獨行世間的孤狼。世間只有一個人會有這樣的眼神,只有她。
他微微蹙眉道:“我本就知道你心性堅定,卻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
她微笑著站起身來,一邊往亭外走,一邊道:“成者為王敗為寇,我不爭,便是死,我爭便是邪。若是你,你爭還是不爭?”
“梵離啊梵離,本尊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