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都好轉許多。
“孫師弟,咱們也是幾十年的是兄弟了,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酒菜,錢孚動都不動,正因為了解,他才對孫濤所言聯絡感情一事不怎麼感冒,這麼多年,他們師兄弟之間可沒少鬧矛盾。
孫濤坐在錢孚的身邊,見到他動都不動,眼中露出一絲緊張的神色,隨即哈哈一笑,對著錢孚拱手點頭道。
“錢師兄,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小弟也不兜圈子。
這麼多年我捫心自問,對得起師傅,對得起武館。
做事兢兢業業,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賈師弟對武館的貢獻遠不如我,這一點你不否認吧。”
孫濤一開口,錢孚就自以為明白了他今日請自己來此的目的,原來還是放不下那個名,這是趁著自己要出門,賈逵又不在,跟自己討價還價,這都多少年了,真是死心眼。
“是,這一點我不否認,賈逵的確不如師弟你勤懇,為武館付出。”
孫濤不動聲色的拿起手旁的酒壺,在自己身前的兩個空杯裡倒滿酒,嘩嘩聲在夜裡格外清亮,錢孚的注意力也被吸引,看著孫濤倒滿酒水,又遞到自己身前,猶豫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那我就想知道,師兄為什麼要讓他當武館的二師傅,我只是三師傅,大家都是師兄弟,師兄為何如此偏心?”
這一點錢孚不敢說出口,其實這就是他拉攏賈逵的一個籌碼,讓人為自己做事,還是那種可能身敗名裂掉腦袋的事,除了基礎吐納訣,也要有些精神上和物質上的酬勞獎勵。
“師弟的想法我知道,只是你為人古板,固執,不及賈師弟圓滑,這才讓他做二師傅,並非我故意偏袒,你也知道我們是武館,不是宗派,不能不事生產,一心教人練武,在人際上賈師弟處理的更好。”
錢孚的反應很快,現在賈逵要麼跑路,要麼被官府抓住,肯定是涼涼了,孫濤就是他手下唯一的大將,必須安撫,將來說不定有大用。
“當然,這段時日賈師弟離開,我見師弟將武館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的確不錯,可見這麼多年也並非毫無長進。這樣吧,師弟要真是不滿,等賈師弟回來後,我便和他說一聲,今後你就是武館的二師傅,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孫濤那裡冷笑,要不是從項央口中得知賈逵已經落網被抓,今日聽到這個好訊息,說不定還真得感謝這個表裡不一的師兄呢。
“好,若是如此,便還了孫某一個多年的夙願,來,我敬師兄一杯。”
說著,孫濤臉上露出一絲心願達成的釋然微笑,粗壯的右手端起自己手裡的美酒,一揚頭,幹了個底朝天,完了還倒扣酒杯晃了晃,示意一乾二淨。
錢孚眼見孫濤這麼爽利,也跟著喝下手上的美酒,辛辣中帶有一絲花香,砸吧砸吧嘴,像是那些達官貴人們喝的甜漿蜜水。
在錢孚喝酒的過程,孫濤的雙眼一眨不眨,心幾乎跳出胸口,緊張不已,等到錢孚喝完,孫濤方才鬆了口氣,臉色也由笑意吟吟變得冷寂漠然。
喝下美酒,錢孚還要再說幾句安撫拉攏的話,猛然間,腦袋一空,眼前竟然出現了數不清的盛開的鮮花,嬌豔欲滴,朝他飛過來。
這是眨眼間的事情,之後一切恢復正常,但錢孚卻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雙手撐著圓桌,一把站起,腳下卻是搖搖晃晃,幾乎站不穩當,一向有千鈞之力的雙臂也痠麻柔軟,像麵條一般搭在桌上。
“你,孫濤,你敢給我下藥?”
錢孚立馬反應過來自己是遭了暗算,怒視對面冷笑的孫濤,同時運起丹田內清涼的內力運轉全身,舒緩藥效,面目猙獰恐怖。
“我為什麼不敢給你下藥?錢孚,真以為給我一些小恩小惠,就能彌補我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