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話是項央以音波功中逼音成線的技巧說出,外人只見他嘴唇顫動,卻不知說了什麼,鄭平原則是詫異加懷疑的掃了眼項央。
商談?合作?神捕門不是一直叫囂著要將他們拜火教斬盡殺絕嗎?項央是真的如此想的,還是心懷不軌,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懷著深深的疑惑,鄭平原回到後廚,見到大胖子廚師汗滴如油,揮舞有力的手臂翻騰著鍋鏟,壓下荒誕之感,最後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後廚除了大胖子,還有一個幫手,洗菜摘菜,宛如生了八個手臂,做事效率極高,不過左眼瞳色灰暗渾濁,顯然失明,也是拜火教的人。
聽到鄭平原所言,大胖子面色不變,依然辛勤的翻炒,偶爾在鍋底爆發出一股灼熱的火舌,彷彿項央到來和所言與他毫無關係。
那個左眼失明的漢子卻是停下手上的動作,甩淨水珠,看了眼大胖子,見他毫無反應,嘆了口氣,朝著鄭平原說道。
“你繼續做事,那個人交給我應付,記住,現在你只是我們客棧的小廝,不要去做一些無謂的閒事。”
鄭平原應和了一聲,他在龍使處修煉受訓不到三年,眼下雖然出師,但與一些拜火教的老資歷相比,還有許多不足,多聽多看少做才是正理。
客棧大堂,於喧囂熱鬧的環境下,項央慢條斯理的以點石成金之法的刀氣將整隻醉雞切開,切口平滑如水面。
夾起一塊品嚐,肉質鮮嫩,滑而不膩,鹹淡口感恰到好處,還有花椒味道沖鼻,好手藝。
項央正沉浸於美食中,桌前突然多了一個身影,黃衣老農打扮,左眼似有惡疾,看起來很是滲人。
“客官,您要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還請跟我到二樓。”
這客棧佈局很普通,一樓做酒鋪飯館生意,後廚在東邊院子裡,二樓為住宿之地,接待往來客人,提供歇息之地。
項央沒有答話,只是認認真真將整隻醉雞消滅乾淨,最後壓了一口醇酒,心裡美滋滋,“前頭帶路。”
進了一間佈置的還算乾淨整潔的房間裡,黃衣漢子將門鎖上,原本如老農一般的氣質變化,彷彿蛇化蛟龍,氣息驟然釋放。
“項央,最近你可是風靡延熹上下,不知多少人想要見你一面而不可得,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還談什麼合作,莫非是遇到麻煩了?”
黃衣男人彷彿對項央十分熟捻的樣子,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方桌邊坐下,拿起茶壺自斟自飲,絲毫也不擔心項央對他突下殺手。
“我要找一個人,拜火教內一個叫孟飛揚的人,你們如果知道他的行蹤,請務必告訴我,事關他的前程,對你們絕對有利無害。”
項央直截了當,這些也不需要遮遮掩掩,遲早要說出來的事情,掩蓋反而會加深對方的懷疑。
黃衣男人端著茶杯的手陡然一晃,濺出幾滴茶水,臉色一變,眉頭堆積在一起,想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問道。
“你是以什麼身份詢問的?神捕門的捕快,還是能夠和我們拜火教合作的項央?”
換了一個捕快,黃衣男子鳥都不會鳥他,然而項央不同,他們之間是有過合作基礎的。
當初林家的陸娟就是項央藉助拜火教雨師部殺手做掉的,為此還花了不小的代價,這樣一個人,帶著誠意而來,所以才有了坐下來談的基礎。
雨師部曾派女殺手接觸項央,也是覺得此人並非固執之人,是可以拉攏甚至策反的物件,雖然最後無功而返,但對方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這就是態度上的懷柔。
“當然是可以合作的項央,你們放心,如果真的有惡意,這次來的就不止我一個了。
說起來我也是受人之託,這樣吧,如果你有渠道,就跟孟飛揚說。
火霧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