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想著拿去給祈公子看後來還是作罷,他們又不像我整日無所事事。
靜下來的時候也在想,我是不是太煩人了?他們不是小瘸腳,即使是小瘸腳也不會永遠與我做伴。小屋裡獨自一人過活,曾經視為理所當然,可如今一想到回到那種孤寂的日子,我漸漸感到了恐懼…
“姑娘,少君在翡翠閣用膳。”一名侍女進屋來說道。
“他叫我?”沒有?沒有為什麼給我說這事兒,“我吃過了。”
好吧,那就去吧,我如果不去她肯定會在這兒一直站著,越來越不懂這些人想要做什麼。
臉好癢。
到了翡翠閣他正吃著,見我來他也感到意外,看來這些侍女確實在自作主張。搬座坐下,他吃他的飯,我揉我的臉,搽了幾天的胭脂快癢死我…他看我幹什麼?
“吃過了?”他輕聲問道。
“吃過了。”頭皮有螞蟻爬過,這種口氣不適合他。
“怎麼了…”
我猛地站起來,喊道,“我有事。”受不了了,要洗臉!
出了翡翠閣一邊跑著一邊回想他剛才的怪異舉動,他想做什麼,摸我下巴?
※
當晚,又一次更為殘忍的大刷洗。
“張嘴。”
薄荷味的東西倒進嘴裡,吐出,再倒進,反覆幾次。
“呵一口氣。”
直到我嘴裡呵出的氣也是香香的味道才停止。耳心、鼻管,手指縫、腳趾縫甚至是私隱處她們也不放過,只恨不能把我拆卸成零件來洗。我簡直快以為準備把我下鍋煮了,還好最後是扔床榻上不是鍋裡。
“等一下。”我不介意換了個豪華的房間住,可是這…這哪是衣服這就是一層紗啊,最要緊的是,“兜衣和兜褲…”我還沒穿。
“姑娘先躺下吧。”女官並不理會,放下里屋的珠簾、合上外屋的門將我一人關在了屋裡。
環顧房間四周安慰著自己,好吧,如果光著身子睡覺是這裡的規矩,我接受。精疲力竭的我很快有了睏意,就在快睡著時聽見了開門聲。
來人沒有進裡屋,只在珠簾外說道,“少君說今晚不用姑娘……”
關門聲響起我才將她的話消化。
侍…侍…侍寢——————!
第十五章(1)
侍寢,侍寢就是…母親!
任誰睜開眼看見一張大臉都會倒抽一口氣,尤其是這張驚嚇了我一夜的臉。
“昨兒夜裡來了封加急摺子。”
“恩。”大清早跑到人床前說加急摺子,加急摺子和我有關…轉頭瞥見露在錦被外的肩膀,披著薄薄紗衣的肩膀。蹭了蹭腦袋,一點一點縮排錦被。這摺子來得好,來得真好…母親…
“睡醒了?”
“恩。”我不早就醒了…
枕邊的一縷頭髮被他捏在手中輕輕揉著,絲毫沒有讓我起床的意思。母親,母親…
“頭髮。”見了那一撮被削短的頭髮他皺起了眉。
這還不就是那時候打狼,被他的火球給燒焦才削去的。
“起榻吧,今兒去騎馬可好?”
“好!”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珠簾外我才從床上彈起,只覺得一個人呼吸的空氣真新鮮。
侍女給我備了騎馬裝,穿上身挽高頭髮倒有幾分利落幹練。而他也特地換了一身,貼身的勁裝、修長精瘦的身形,說不出的英姿勃發。
確是英姿勃發,可分明還有兩分年少兒郎的影子,他怎就叫人侍寢了…
“去挑一匹。”
“自己挑?”我問。
他點頭。
寬廣敞亮的馬廄一欄又一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