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練習,葉瑜都能追上山林中的猴子了。
蕭瑟、悲涼的秋天到了。
一天黃昏,秀才阿公正站在滿是竹葉、枯黃的草地上
吟誦著劉禹錫的《秋詞》: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色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運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阿公吟詠著詩含笑著倒下了,飄然而逝。鄰近十來個村的人都來送秀才阿公最後一程,足足有四五千來人。葉瑜以幹孫兒的身份把阿公送到了後山翠綠的竹林中。
這些天來,葉瑜過得是渾渾噩噩,心在滴血。一直在回憶著這幾年與阿公的相處。回想著阿公的音容,不肯醒來。
在家裡哥妹,村裡同學,媽媽的關懷下,葉瑜也慢慢振作起來了。一個星期天的下午,葉瑜整理完阿公的書籍,正看著竹簡。
四五個穿著怪異、像混混樣的人走了進來,只聽一個叫阿光的人得意洋洋地說道:“啟明哥,我說給你聽你還不相信;你看,這裡多安靜,又偏僻,還有這麼多竹子擋人,又不通公路。在這裡搞牌九、擲骨子公安決對想不到。”
另外三人都諂媚似的連連應道:“不錯!不錯!沒有啥地方比這兒還好了,這裡簡直就是天生為我們準備的嘛!”
阿光走進房間,大聲對葉瑜說道:“小三,這裡是我表公的房子,你明天就搬出去,我要回來住。”葉瑜放下書,看了看阿光激動地說道:“秀才阿公已經把這房子留給我了,我還有字據。”
“喲!小子,什麼字據,拿出來給咱哥幾個瞧瞧。”啟民旁邊一個滿臉贅肉的大個子說道。葉瑜畢竟才十一歲,哪經歷過人世界的陰險狡詐之事。所以連想都沒想,就從一本書裡抽出了阿公寫的遺囑。那兇臉大漢一把搶過,看都沒看,三下二下撕碎了。
葉瑜感覺心好似被撕裂了一般。哭著衝了上去搶遺囑。經過幾年的修練,葉瑜的速度飛快,倒是被他搶去了一小片。
兇臉大漢倒沒想到葉瑜的速度會那麼快,臉一下成了豬肝色。太丟面子了,被個小娃娃欺負,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隨即便猛地抬腿飛速的一腳踢向葉瑜,看樣子也練過。葉瑜正心疼遺囑,一點也沒防備,“?”地一聲被踢中後撞在了桌上的竹簡上;額頭破了,鮮血頓時流?了臉頰,“嗒嗒”地滴在了碧紫色的竹簡上。
葉瑜絲毫不顧及臉上流著的鮮血,只是用怨毒的眼光死死地盯著那兇臉大漢。大漢竟被他盯得打了個寒顫,又示威性的揮起了鐵拳,卻被阿光攔住了。
“算了,跟小孩較什麼勁。他媽是老師,教過我,就這樣了,李哥。”阿光說道。其實阿光哪裡是看在葉瑜媽媽的份上,他真正怕的是葉瑜的特種兵爸爸。如果真把葉瑜打成啥樣了,葉瑜的老爸葉強還不把你阿光的骨頭拆散了餵狗。
聽到這話,那個留著平頭,穿著花襯衫叫啟明的青年眼珠了一轉,走到葉瑜身前。拍拍葉瑜的肩膀溫和的說道:“小兄弟,不要再鬧啦!”
可葉瑜還是冷眼看著他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媽不是在本村教書嗎?我親叔是鎮長,如果你再鬧,我叫我叔把你媽開除了,到時別怪我。”啟明黑著臉恐嚇道。
葉瑜這下倒真被嚇著了,“媽媽沒書教家裡生活怎麼辦?全家人吃啥?”
想了想才抽噎著說道:“房子我不要了,我只要這屋子裡的書。”兇臉漢哈哈大笑道:“傻逼!這破玩意兒要就搬走,看著還礙眼。”
阿光想了想“這破書拿去賣廢紙也值不了倆個錢。”隨即便爽快地答應道:“好!書你搬走,我後天搬進來。”轉頭對其他人說道:“哥們,走?!到洋子家喝酒去。”
四人剛走到院外,異變發生了。如果這時他們轉過頭去,肯定會被嚇一大跳。只見此時的竹簡發出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