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了寂靜的山崗,似風而過,朝小村莊行去……。
一大早起來,梔娘就發覺眼皮直跳,輕輕的揉著,難道是咋夜未休息好?正想拿起針線,補補凌寂雲前天上山歡柴讓樹枝掛破的袖子,卻聽得門外一聲朗喊:“梔娘,梔娘。”
聲音是二娃媳婦的,怎這般焦急?放下針線簍,單手撐著腰走了出來,說:“玉蘭姐,怎麼了?”
二娃媳婦將懷裡的孩子遞給梔娘,帶著哭腔說:“梔娘,你看這孩子身上怎麼長些小紅點
梔娘解開他的衣服,仔細的看了看這些小紅點,又拔了拔脈,隨即笑道:“玉蘭姐,你別擔心了,孩子沒事,你給他穿得太多,捂出紅痊了。”
“那該怎麼辦法呀?”二娃媳婦焦急的說。
梔娘說:“你回去用生薑切碎搗汁,塗抹在患處,很快就好了。”
二娃媳婦鬆了口氣,說:“真謝謝你了,梔娘,真是嚇死我了。”
“沒事。”
“怎麼就你在家呀?凌雲呢?”
“他去河邊釣魚去了。”想著他出門前信誓旦旦的說要釣一簍魚的樣子,梔娘就忍不住想笑。
二娃媳婦說:“那我回去了,你先忙吧。”
“好,玉蘭姐,你慢走。”梔娘進她到門口。
“行了,你挺個肚子別進了。”
梔娘立在門口朝她揮了揮手。自己有了孩子,也會這麼擔心吧,娘以前也是這樣擔心自己的嗎?
那彎河邊,水草隨著緩緩的水流悠悠的徘徊,想隨水而去,卻又因根深難行。
凌寂雲戴了個斗笠,坐在一塊石板上,儼然一釣翁,手中的魚竿竹節上停著一隻蜻蜓,垂直的魚線深入河裡,鵝毛做的浮標盪漾在河面上,靜靜的等待著上鉤的魚兒扯進河裡。
三柱在離他三根田埂遠的下游,轉身看了看凌寂雲,剛坐下那能那麼快釣到魚呀。
突然有條弧線閃過,河面瞬間砸起一個小窟窿,蜻蜓又飛了,凌寂雲頭也不回的說:“你嚇走了我的魚。”
身後的聲音回道:“你只看到了魚?不是還有你魚竿上的蜻蜓麼?”
“你來了一一。”凌寂雲依舊沒有回首,只是拖長的音調中夾雜著一絲愁緒。
來人走到他的身邊,看著流淌的河水,嘆息道:“你覺得我來早了,還是來晚了?”
“你做事有分寸,此時出現定是正好吧。”
來人也坐在了石板上,腳下的泥土滑了些到河裡,發出一陣‘咚’的聲音。“你到是自在,跑到這裡來躲清閒,把那麼大個攤子扔給我。”
凌寂雲緘默不語,繼續盯著河面上飄浮的魚標。
未人接著道:“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你會來這個村落。”這個村落是凌寂雲與風清剛來邊城時堪察地形時偶然發現的,當時風清開了個玩笑說:如果我們能放下一切,到這裡悠閒的過一輩子也未嘗不是件幸事。凌寂雲當時聽了,只是淡然的一聲冷笑…。
“何時知道我在此地的?師傅知道嗎?”
風清揚了揚腿說:“二十多天前發現的,為了讓你們多過幾天舒心日子,所以現在才來找你,放心吧,師傅若是知道,怕是你現在己回邊城主持大局了。”
“如今外界局勢如何?”
風清側眸盯著他,此時的凌寂雲又恢復的凌厲的眸光,雖一身粗布著身,卻依舊擋不住他與生俱未的威嚴與霸氣。“拜你所賜,你親愛的大哥己在你離開之後,成功的收回了四座城池,如今我軍人心惶惶,就差潰不成軍了。”
魚竿明顯的顫抖,他好不容易拿回來的東西,豈能就如此奉還?“你就讓他輕易奪回去了
風清無奈的用玉扇敲敲腦袋說:“你不在,軍心不穩,我也無可奈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