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替他說著,或許她知道,哥哥從來都是不願多說話的。不等別人說什麼,落溪轉過頭對凌寂雲說:“爹爹,把你受傷的傷口給溪兒看看好不好。”
凌寂雲輕擰眉,隨即掀開了袖子,落溪看著對落澗說:“哥哥,你看爹爹的傷都好了。”
落澗紅了臉,偷偷的看了一眼,說:“好不好關我什麼事?”說完欲掉頭就走。
凌寂雲擋在了他面前,嚴肅的說道:“今日,朕安排你學習的東西都看完了?”
落澗偏過頭去,微領首,凌寂雲牽著他的手,坐在了龍椅上,說:“你將這些奏摺都看一遍,不懂的地方就問我。”
司徒零心下暗忖:孩子在這裡,那麼說華梔娘也在這裡了,當然若她知曉自己落毒害她,見了面是否得有番說詞?
看出司徒零走神,凌寂雲說:“梔娘沒在宮裡,讓凌寂華抓走了。”
苦笑,怪不得剛才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他忘記了那個眼神也是有專屬權的。
落溪拉拉司徒零的衣角,道:“哥哥不能陪我玩了,爺爺陪我玩好不好。”
抱起她邊走邊說:“溪兒想玩什麼?”
“教我你教爹爹的東西。”
“好……。”
錦華宮裡,律心蘭一臉的憔悴,立在窗前,身影好不悽然。
身後一雙深情的眼神一直注視著她的身影,陪著她一起心碎:“公主,屬下去請乾宗皇上來一趟吧。”他愛她,她從不知道,所以為她能開心,能笑,他寧願捨棄生命。
“姚謹,不用了,就算你去請他也不會過來。”律心蘭帶著哭腔說。這些年,她調皮的性格早被愛凌寂雲的心磨滅,漸漸變得張狂憤怒,她沒有一天不痛恨著華梔娘,不停的提醒自己,要永遠記住是那個與她接不觸不多的女人,奪走了她爰的男人,暨了她一生的幸福。
“可是……。”
“你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
“是,屬於告退。”留戀的目光一直打量著她的背影,他從小與她一起長大,對她的愛戀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的加深,他清楚她只把他當奴才,可他努力讓自己不是奴才,只有那樣才能配得上她,才會有與她並肩站在一起的資格。可不想她卻嫁了別人,他心痛,他認命,此生配不上她,亦要好好保護她不受一點傷害。
連續下了數日細雨,隨風隨意紛擾飄灑,置身雨下,發問如同染了一層簿霜。
離皇城還有半日的路程,樂音徒步走了一段後,身旁恰好趕過一輛板車,她央求那趕車的大爺帶她一段,老大爺自是好心的應下。
她不明白自己先前身處何地,亦不清楚自己為何又會被放了出來,此時她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進入傲然城,通知祥王風清,梔娘小姐被人關起來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梔娘此時是生是死。
老大爺將多出來的斗笠遞給樂音,蒼老的聲音慈祥的響起:“姑娘,戴上吧,雨雖然小,但淋久了也會病的。”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樂音笑道:“謝謝大叔。”
“姑娘,你這是要上哪兒呀?瞧你一臉焦急模樣,可是出了什麼事麼?”
樂音黯然垂眸,含淚道:“我家夫人讓壞人給抓起來了,我要去傲然城通知爺去救夫人。”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被關的是什麼地方,但她相信,若是她主子的話,不論上天八地,一直能找到。
老大爺一聽,驚道:“那可大件事情了,我不進皇城,不過可以將你送到城門口。”說完響了鞭兒,加快了速度。
“謝謝大叔。”
“你也別擔心了,你家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樂音找了找淚,堅定的點了點頭,暗自祈禱上蒼保佑梔娘要平安無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