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如果今日真的死在她的手裡,也算是天意難違,那麼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在死之前弄清楚了。
“連妃,如果今日我註定要死,你可否一解梔娘心中的鬱結?”
連若依心忖: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情關心心中的鬱結?說:“你想知道什麼?”
梔娘悲哀的看著她,幽幽的說:“可是你暗示姚謹來雅絮宮行刺我?”
“哼――。”連若依似笑非笑的一聲冷吟:“那個奴才也真是沒用,居然殺不死你。”
梔娘沒在說話,黯然了神色垂眸。
梔孃的沉默讓連若依突然心裡沒了底,這樣的梔娘她看不穿亦看不透。“你就只問我這一個問題麼?”
沒去疑問的眼神,看著連若依捋下一縷青絲,“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想必皇上定然瞞著你許多事情吧。”
梔娘偏過頭去,沒在理會連若依。
連若依怔怔的看著梔娘,那櫻唇勾起的一抹溫柔的弧度,讓她內心抓狂,屏著怒氣問:“皇上那麼多事情瞞著你,你還笑得出來?”
梔娘依舊溫和的笑著,讓車內的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良久,才聽她緩緩說道:“皇上瞞我的事情,定然是不想讓**心的,他是為我著想,我當然要笑了。”
音落,連若依己氣得臉紅眼綠,緊緊的握著手裡的匕首,惡狠狠的說:“我果真不能留你,我要殺了你,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老闆娘說:“連妃娘娘,請不要忘了我家主人的交待,待他見過之後,要殺要剮任由你處置。”
聽著車外輕快的崔鳴,梔娘知道己經出了傲然皇城了,還有沙沙作響的聲音,應該是到了一處樹林了吧。到底要見自己的人是何方神聖,如此神密,又如此心狠?
馬車停了下來,老闆娘與另兩位女子先下了馬車,梔娘隨後,連若依緊跟。
深深的吸了口氣,風送來一絲涼意,眼前都是樹叢與灌木,高高矮矮的飛落了滿地的枯葉,時而還有流水聲傳入耳中,偏過頭,原來林子的另一邊下面是條河流。
老闆娘指著前面的一間草屋,面無表情的說:“進去吧,我家主人在裡面等你。”
從連若依身邊走過,能感覺以她飄來了恨意,梔娘整理了心緒朝那神密的草屋走去。
豈料推開門,裡面除了一桌入仙桌和一條長凳之外,沒有一個人影子。擰眉走到桌前,那杯子里正冒著熱氣,也許有人走開了吧。
長長了嘆了口氣,還未來得及呼吸,身後便響起一個陰沉的聲音:“好久不見――。”
微顫,隨即到也釋然,其實該早想到了,梔娘正了音色道:“樓主,別來無恙吧。”音落,緩緩轉過身子,卻驚愕得倚著桌臺。
“怎麼,一向寵辱不驚的梔娘小姐,也會讓本座嚇到,真是榮幸呀。”凌寂華詭異的笑著,像從地獄出來的修羅。
梔娘穩住陣腳,想起了嗜血蟲的那件事情,帶著惋惜的口吻說:“你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可以放棄一切,也許會括得更好。”
僅剩的一隻瞳眸中,閃過一條長長的恨意,有風吹入,揚起右邊空空如也的袖子,似嘲笑似的搖曳。“憑什麼本座要放棄,一切本來就是本座的,是他凌寂雲活不知恥的從本座手中奪走江山,奪走了――。”
他盯著自己,漆黑的眸子裡透出的那股厲芒讓梔娘心裡莫名的心悸,“你見我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
“當然不是。”凌寂華接下話說:“連若依恨你入骨,巴得你將你碎屍萬段,本座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己。”
梔娘直視著他的眸子,冷冷的輕起簿唇:“順水人情?樓主的深謀遠慮梔娘佩服。”
“你什麼意思?”凌寂華帶著點訝然的意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