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們的支隊長和政委的級別軍銜有多高,可是李國生不但是銀海市公安局局長,頭上還有一個銀海市委常委的帽子,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說李國生是他們的領導也沒有什麼不對地。要是正常情況下,跟領導打牌是有講究的。不過今天晚上地情況大家都知道,幾個人主要是起彼此監督的作用,說白了就是打時間。
都是當領導幹部地人,大家很清楚今天晚上的情況。一上牌桌,李國生先把自己地電話給拿了出來擺在桌上,其他人有樣學樣,電話都放到了桌上或抽屜裡,然後稀里嘩啦推起長城來。沒有一點刺激想玩一個晚上是很困難的,武警支隊的政委一聲令下,哨兵叫來了武警服務社的主任,於是一人一百塊錢,大家都兌換了不少零錢
著,服務社主任還給大家帶來了兩條煙。結果,兩兩個武警上校在衛兵荷槍實彈的守衛下,躲在武警銀海市支隊的支隊長辦公室裡打起了以一元為單位“衛生”麻將起來……
省委李長林副書記帶著省紀委和省高檢的人連夜趕路,為了保證路上的安全和舒適,再說這次的人也多些,他們是坐省委接待辦的中巴到銀海市的。
除了李長林副書記,大家除了知道這次是到銀海市執行任務以外,沒有人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不過沒有誰傻乎乎的想到要去問李書記這趟的具體任務。該你知道的時候領導上自然會說,如果領導上沒說,那麼這事就是不該知道的,最起碼是目前不應該知道。再說就算想知道也得有地方問。李長林一上了中巴車就開始閉目養神,因為他知道到了銀海市以後會非常忙。
天矇矇亮的時候,中巴車開進了銀海市,秘書搖醒了李長林副書記。
“李書記,現在已經到銀海市了,我們先去什麼地方?”秘書非常謹慎,他當然知道,李書記連自己都沒有告訴,說明這次的情況很嚴重。整整一夜,別的同志都在休息,但是特一直都不敢閉眼,除了表現自己對這一車人地安全負責以外,更多的是生怕耽誤了事。
“告訴司機,直接到銀海市武警支隊。另外你給銀海市韋慶剛書記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到了。”李長林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下達了命令。別看他整個晚上都在閉目養神,其實心裡想的事情就多了去了,哪裡休息得好……
當李長林書記和省紀委主任推開武警銀海市支隊支隊長辦公室的門的時候,濃重的煙味差一點沒把領導同志們給嗆得一個跟頭。
紀委書記眼睛尖,一眼就看到屋裡地麻將桌上,一堆一堆的紙幣堆在桌上。看著屋裡幾個人的軍銜、警銜,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是誰。銀海市公安局的領導同志和武警銀海市支隊的支隊長還有政委通宵達旦的打麻將,還“賭錢”,這件事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不行,最起碼違紀。
頓時,紀委書記的臉耷拉了下來。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李長林副書記搶上一步,從李國生開始,挨個跟屋裡的幾個人握手:“大家辛苦了!”
從李書記地行動和言語中,紀委書記聽出這絕對是真誠的,他很詫異,這麼明顯的違紀行為,李書記怎麼還表揚大家?不過等他看到屋裡幾個人地眼睛都紅得像兔子的時候,頓時明白了,不是他們想打麻將,他們這是熬夜等著李長林副書記和自己這幫人呢!
要說起來,屋裡的幾個人當中,武警銀海市支隊的兩個領導還好一點,就是李國生也不那麼辛苦。但是丁培為了案子已經通宵達旦的撐了幾個晚上了,早就有點支撐不住了,可是昨天晚上的情況,他又不得不撐下去,這會李書記來了跟大家握手,猛的一下站起來,頓時,由於長期體力透支和案件造成的壓力使得他的心臟再也承受不住了,跟李書記握手以後,心口一陣異常地絞痛使得他不得不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幾種到了李國生身上,因為大家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