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書院還有急事。”司棋努了努嘴,“可奴婢看著不像,杜公子當時臉紅了,應該是生氣了。”
“臉紅,生氣?”謝涵凝神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尹嬤嬤說的那幾句話,保不齊杜廉就是那個時候出來的,碰巧聽了去,所以生氣了。
他本來是好心好意地來給自己診脈,卻偏偏被尹嬤嬤誤認為是什麼宵小之徒,換做誰聽到這樣的話都會生氣吧?
想到這,謝涵有點不安,她想跟杜廉解釋一下。
可轉而一想,這種事情也沒法解釋清楚,越描越黑,只會讓杜廉覺得難堪,甚至還以為謝涵懷疑他的人品。
再說了,她不過就是一個八歲的孩子,這種話理應是聽不懂的,送上門去解釋,豈不是告訴人家,她謝涵八歲便懂這些狐媚魘道的東西?
因此,謝涵什麼也不能做,只希望杜廉冷靜下來之後自己能明白過來。
君子坦蕩蕩,有什麼想不開的?
謝涵哪裡知道,在這件事情上,杜廉還真做不到君子坦蕩蕩。
從謝家出來的杜廉根本沒有回書院,而是一個人策馬出了城,直接找了一個無人的小山包坐了下來,他需要好好理理自己的思緒。
原本他是打算親自去給謝涵抓藥的,誰知剛從書房出來正好聽到了尹嬤嬤對謝涵說的那幾句話,說什麼謝涵是一位真正的大家小姐,不是什麼鄉野村姑,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惦記得上的。
聽到這話的杜廉當即腦袋裡一片空白,又是羞愧又是害怕的,他羞愧的不是他宵想謝涵了,而是他宵想的是一個才八歲的女童,傳了出去,他一輩子的名聲豈不毀了?
因此,他害怕了。
他害怕再看到尹嬤嬤洞察一切的目光,更害怕看到謝涵清亮信任的眼神,他辜負了謝涵的信任。
於是他急急忙忙逃離了那個地方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
杜廉坐在了山頭,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
其實答案很簡單,也只有一個。
只能忘了謝涵,也必須是忘了謝涵,他是一個訂過親的男人,他要娶的人是小月,他和小月才是天作之合,才是正常的人倫之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 、成了
杜廉在山上和自己的忠孝節義做拉鋸戰的時候,謝涵的家裡又來了幾個人,是楊冰帶著王府的醫師上門了。
原來,尹嬤嬤回去之後到底還是不太放心杜廉的醫術,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找楊冰了,一是謝涵生病的事情;二是顧璟夫妻找謝涵說情的事情。
她是想向楊冰討一個主意。
楊冰二話沒說便帶著醫師上門了。
這次把脈謝涵命司棋放下了帳子,把完脈之後,醫師問了些謝涵的病症,也是沉吟良久才開了個方子留下來。
送走楊冰等人,謝涵也累了,什麼也不想琢磨了,一覺便到了天黑,隨後吃了點東西,陪張氏等人說了會話再喝了點藥,送走她們後,拿著一本《周易》翻了半個時辰,隨後便又一覺到天亮了。
可能是喝了藥出了汗的緣故,再加上睡得好,謝涵醒了之後覺得自己身子輕快多了,饒是如此,這一天她依舊沒有出門,繼續躺在家裡養病。
張氏等人是下午回來的,連著買了四天的東西,鄭氏說差不多置辦齊全了,城裡該去的地方也差不多去了,剩下就是買丫鬟了。
買丫鬟是毛氏陪著張氏等人去的,謝涵沒有跟著,她思考再三還是決定放棄從外面買人。
高升的女兒今年六歲了,奶孃的女兒也五歲了,還有陳武的女兒也六歲了,謝涵可以把這三個女孩子要到自己身邊調教調教,至於管事媽媽,左右謝涵這兩年也不怎麼出門,有奶孃暫且支應著也夠用了。
再過兩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