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算是一家人,是不是要順著藝兒和婷兒,改口稱韓老哥你一聲爺爺?”
“你肯吃這虧嗎?”
劉愈一笑,沒再就這問題深入下去。習慣了的稱謂突然要改口,他也覺得不習慣。
二人沉默了一些時候,韓升道:“這次皇上派遣的差事,看似完成,實際只是開了個頭,以後還要繼續。”
“嗯。”劉愈點頭。
鋤奸的差事只是找出個徐翰,雖然一網下去撈上來一條大魚,但一兩條大魚不解決問題,成千上百的小魚也要儘量入網。老皇帝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韓升又道:“這次你立下功勞不小,皇上論功請賞,應該會再升你的官。”
“這點我看還是不必了。”劉愈道,“其實我也沒出幾分力,再說當個無所事事的御林軍右統領也挺好,不用勞心,也不用被政敵惦記,不如就由韓老哥代我向皇上說說,加官進爵不如賜點有用的東西,我現在就想讓一家人過的更好。”
韓升笑道:“你倒是不貪心,這性子像你,相信皇上也能理解。只是……你真當沒人惦記你?皇上這次突然特赦了召國丈,但他和四皇子都對你去他府上抄家心存恨意。”
劉愈點點頭表示明白,這點他只是奉命行事。誰曾想老皇帝先要抄召國丈的府邸,回過頭又給特赦了。
“九皇子現如今立身朝局,你可有為他盤算過?”韓升又問了一句。
劉愈不由沉默。韓升是在提醒他,蘇彥不過是初出茅廬,先是在戰場立功,又護駕有功,被冊立為王意味著將深入朝局,而他的冒起必然會成為其他幾個皇儲爭奪者眼中最優先除掉的敵人。蘇彥沒什麼官場經驗,沒有一班忠心的幕僚,身後也沒強大的靠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既然劉愈選擇將蘇彥扶起來,也要為他的將來籌劃,不能令他在權力鬥爭中死的不明不白。
韓升的話說完,改而問起劉愈的口味,以便吩咐廚房去做。
“我的嘴不刁,能入口溫飽的食物,都可。”劉愈道。
韓升去廚房吩咐去了,劉愈被韓家姐妹拉過去一起盪鞦韆。劉愈不喜歡在鞦韆上盪來盪去,睡眠不足容易發暈。便充當了蕩繩子的,他的力氣很大,直接將韓小婷蕩起兩米多高,惹得她不斷歡呼叫好。
一家人吃過晚飯,劉愈和徐軒築到了廂房休息。上了燈,韓家姐妹親自抱著被子褥子過來送,她們已從韓升那裡得知了婚期就在明日,都有些羞赧,卻也羞的可愛,令劉愈看著歡喜。本來即將成婚見面要避忌,但早就是一家人沒那麼多規矩,連送被褥這等本該由丫鬟做的事也由她們姐妹代勞。
第二日一清早,劉愈夫婦便要回府,同時也將韓家姐妹接回去。娶正妻要辦的隆重,至於妾侍儘量要辦的低調,韓升過了晌午會過府見證兩個孫女的出嫁,一家人也不準備再請賓客,只是圍在一桌吃頓飯喝點酒而已。
上午劉愈要進宮送一份行事曆,緊趕慢趕,想在午時之前回家儘早準備今日的婚禮。出了內廷還沒等過東燁門,便見到蘇彥,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走在前面。
“師傅?”本來蘇彥還在打哈欠,但見劉愈便精神了些許。
“你進宮來做什麼?”
“哦,父皇將我調到了六臺衙門,跟其他的皇姐皇兄一同議政,議了一上午,我想早些回去睡個午覺。”
六臺衙門是內閣機構,本以左右相領銜內閣官員在內議政批閱奏本,但因左右相的相繼倒臺,現在的六臺衙門已經完全是皇子和公主的舞臺。
“你說說,議的什麼?”
“其實也沒別的,就是議到底升誰為右相,順帶恢復左相,一個姓李的,好像叫李廷年的似乎最有可能,至於詳細的……我聽四皇姐和四皇兄他們吵的挺兇,無聊就